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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温尼离婚后第一次去上海。

        上海有她的记忆,有她的痛。

        温尼真的不愿意去上海,她害怕陷入那些旧岁时光的忧伤回忆。

        可表妹桂妞说,“你无论如何得帮我这个忙。”

        因为“这个忙”一般的人还真帮不了——这个三十多岁的怪怪的男人在美国读了博士,现在又在香港某证券所有了一份体面的工作,居然没有结婚,而回国探亲还要来“租赁一个妻子和一个孩子!”

        换言之就是“租赁一个家!”

        娃妞没有对这个男人的情况说得更多,只是说他头上有一块光疤,个子高高的,叫什么“阿东”来着。

        桂妞请温尼去机场接他时,只要在胸前别一支小小的红玫瑰就行了。

        “阿东会主动向你走来的!”这是桂妞反复交待过的。

        这种神秘的接头方式真像白色恐怖时期的“地下工作者”。温尼觉得有些刺激,就勉强答应了。

        由于路上堵车,温尼到达虹桥机场时,飞机早已着陆了。她拉着贝贝急急地跑到出站口,然而,那里几乎没什么人了。问了一个值班服务员,回答说,“香港来的飞机提前半个小时到达,所有的旅客早就出了机场。”

        温尼一听,暗暗叫苦。她没想到飞机还有提前到达的。她原想,即使迟到一点,因为出站要办各种手续,等她到时,也不至于人去楼空。现在好了,人都出去了。哪里有什么头上有块光疤的“阿东”?要是没接到人,白跑一趟,那可就真是惨了。从浙江湖洲到上海,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啊。路途虽不远,可心路远啊。

        温尼不停地注视着机场四周的人流,并将别在衣领上的小小玫瑰干脆插到头发上。这样更加显目,却也有些滑稽。

        贝贝不停地说,“妈妈,怎么没见着叔叔呀?”

        温尼心里急,就没好气地对孩子说,“你嚷什么,妈妈不正在找叔叔吗?”

        “你好,温尼;你好,贝贝!”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身后突然响起。

        温尼回头一看,正是头上有光疤的高个子阿东。

        阿东将温尼头上的红玫瑰拿到鼻孔下嗅了嗅,然后又很自然地将温尼和贝贝拥抱在一起,脸上露出那种很家庭化的男人的微笑。

        旁边有人“咔嚓”接连拍了几张照片。温尼发现了,正要制止那人。阿东说,“没事。是我要他帮我照的。我付了钱的。”

        在出租车上,阿东告诉温尼,打从他出国十多年来,这是他第二次回老家看望年老的父母,也是他在香港工作以来的第一次回国。父母总是担心他是否成亲,有没有孩子。他总是告诉他们,有了,一切都有了——老婆、孩子、家庭等,样样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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