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美国找不着北!”
周山岭曾给大学的班主任老师写过这么一故事——有一天深夜,我从巴尔地摩乘夜车到纽约去。因为是末班车,整个车厢除了我之外,只有一个醉鬼,横倒在椅子上,鼾声大作。一个丑女,紧捏着钱包,神经质地坐在车厢门边,似乎随时准备跳下去。一个老头,将一份皱巴巴的旧报纸倒拿着看。
车子一站站驶去,经过一个不知名的小站,上来一位满脸横肉的胖子,脸上还有一块刀伤。他上来后左看右看,然后毅然决定要坐到我身边。
后来才知道这个人竟然是越战下来的老兵。天天被鬼魂所缠。只有靠念佛度生。
他说,如果一天没念,晚上就睡不好,鬼魂就会出现。
你真想像不到,这个让我恐惧不安的人竟然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他穿的衣服共有十二个口袋,他说那衣服是他特地找人按他自己的设计做的,每一个口袋代表一个伤口。而今,那口袋里装的却是一本本有关佛主的小册子。他硬是塞了六本给我。希望我认真地看看……
周山岭在这封信里的最后一句话是:“美国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自己是在美国。”
第五章危机四伏家庭女医生的特殊爱好
周山岭病了。就是那种心闷得发慌的感觉,吃没味,睡不好,精神总是紧张。大学本来是有校医务室的,可一位中国老乡关心着他,建议到固定一个家庭医生,以后有什么病只管到家庭医生那里看就是了。
那老乡还给周山岭推荐一个香港来的女医生,说是因为能说国语,交流上方便得多,不然,那些医药上的名字,从洋人医生嘴里发出来,你都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周山岭当然听从了这个好心的老乡的建议。就将香港来的女医生固定为自己的家庭医生。
这女医生的姓氏很怪,周山岭从来没有记住,她是在英国拿的医学博士,却到美国一家小诊所上班。
第一次去看家庭女医生,周山岭发现她其实很年轻,大约二十八九岁的样子,初看不觉得有什么美,但细细地看去,也还有几分姿色。那一次,女医生究竟跟他说了些什么或做了些什么,周山岭不记得了,但反正没过几天,他的病就好了。似乎没吃什么药。好像更多的是心理治疗。
女医生说,从大陆到美国来读书的人得的什么病,她不用看也知道。
周山岭将女医生的这一句话倒是记住了。
因了有了家庭医生,周山岭一有不舒服就往女医生那儿跑。有时女医生也主动打电话来,提醒他要去体检或做些常规化验了。周山岭总是应声而去。
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
大约过了半年,有一天,周山岭又感到浑身的不舒服了,就打电话去预约看病。女医生在电话说,她当天太忙,要他第二天下午五点到诊所去做体格检查。
周山岭去了后,女医生问了几句话,量了量血压后,就叫他到房间去把衣服全脱掉等她。
周山岭傻傻地问,“内裤也要脱吗?”
女医生说,“不脱我能检查吗?”
周山岭遵令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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