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安静下来,季向东轻轻吁了口气,似醉了又似没醉,又重复了一遍,“做我女朋友吧。”他从没对一个女人这般小心翼翼过,而某种希望得到肯定的期待也是从未有过的。
“怎么可能?”纪念只觉得自己的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蹦了出来,真的没有听错,她想都没想的回答。
“怎么不可能?”季向东揽着她的头朝向自己的肩膀。
“季向东,你……到底有没有喝醉?”他的思绪好像很清楚,现在哪里还有半分喝多的模样。
“醉了,也醒着。”酒醉三分醒,怀里软玉添香,他是真的有些醉了,又醒着,有些东西好像醉了才能看得更清,有些话,好像只有醉了才能开得了口。他本就喝的不算少,本来一开始打算放倒杨岸沅,然后她来了,看见杨岸沅醉的不省人事,肯定会请他帮忙的,那么,他就能名正言顺的同她相处,心里的疑问,便可以找机会试探一下。结果算盘打错了,那家伙太能喝,他估计他是喝不过了,只能改迂回策略,他庆幸出来前发脾气砸了手机,要不然,真让她找人接了他回去,那他弃不是前功尽弃,还可怜了自己的胃。
刚才她去倒水,他以为她是要走了,急的差点直接起了身去拦她,好在沉住了气,她也不是要走,倒了水又折了回来,悬起的心落了地,那一刻,他突然想抓紧时机,哪想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看来嘴更懂心,发号施令的脑子,太喜欢装模作样。
“睡了会,我现在还算清醒。”怕她以为他是酒后失言,不能当真,他赶紧提醒。
“你放开我,我们好好说,成吗?”纪念已经放弃挣扎,男人同女人就是有区别的,比如力气,说实话,他的话当真是吓到她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对她有想法。今晚真的像是一场闹剧,惊也惊了,吓也吓了,情绪起起落落间,她居然渐渐镇定下来。
“好。”季向东松开手臂,他本来就怕太唐突,让她心里有看法,于是便依了她言,放开了她,自己撑着胳膊起身斜靠在床头。
纪念喘了口大气,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
“纪念!”察觉到她的反应太过激烈,季向东想要阻止,哪想为时已晚,她飞速的起了身朝门口冲去,“你难道不考虑一下?”
纪念见他没有追下来的打算,脚步顿了顿,心底百转千回,她走到沙发前,拿起包包,摇摇头,“没有可能的。”我没有可能答应你的,其实,更想说的是这句。
“为什么?”季向东心头一紧,手握成拳。
“因为,这里早已经有个人住了进去。”纪念伸出食指在心脏的位置画了个圈,那个人,曾经对她说过,爱你永远,不离不弃,她不曾对他许诺,却只是把默默把他放在了心里,她让他住了进去,她会让他住在那里一辈子。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她的拒绝再明显不过,希望,靠一段落。她没有精力跟他纠缠,他放手自然是最好的,以后再见不过是路人,若他不甘心,她会选择彻底避开他。
纪念将包包朝背后一甩,拉开房门,大步大步踏了出去。
季向东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她拒绝的那般干脆,走的那么决绝,居然连半点希望都没给她,一抹从未有过的痛在心头蔓延开去,身体里似有什么被抽走了一般,他摊开手脚,呈大字型瘫在床上,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愣愣的走神……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日更,开始过渡了,各种精彩要上演了噢……勤劳的某悠要奖励呀,长评有木有,鲜花有木有,还有各种奖励方式,美人们,给力点呀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
女朋友三个字在耳边余音不减,萦绕不去,或许生的还算有几分伶俐喜人,脾性也不错,打高中起,身边就时不时冒出个男生突然来表白。
表白的行径大体一致,递情书,半路拦截示爱……反正这行径末了,终有些话要表达出来,归结一句差不多就是,我喜欢你,然后云云。
可有生以来,有那么两个人,他们不说,我喜欢你,他们一开口就是,做我女朋友吧。
头一次,这样说的人,叫向海,那时还是大二,那晚月朗风轻,校园的荷塘边还能听到清脆的蛙鸣,她领着他,沿着池塘,走了一圈又一圈,一路都是她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偶尔出个声,只为了证明他在认真听。后来,她终于说累了,也走累了,池塘边砌了长条石椅,她走出去就打算一屁股坐下来,连擦一下都不愿意敢。结果,他一把拉住了她,借着远处路灯照过来的微弱光芒,掏出纸巾,一点点将石椅擦了一遍,就连椅背也不放过,擦完了,还不忘又铺了两张纸巾,这才让她坐。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坐了下去,他问她口渴不渴,她赶紧点头,其实她很窘,身为女生居然还不如个男生讲卫生,想着脸便自然红了。他见她点头,便说去买水,她连忙同意,她才不要被他看到自己的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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