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能吃饭吗?”纪念探了探头,还是怀疑。
“不是只找点水漱口吗?放心吧,这地不搞人肉交易的。”季向东见她脸上的疑色一点也没褪,懒得再跟她理会,大步流星走了进去。
纪念不满的撅了撅嘴,心里暗暗腹诽,真是没有风度,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一走进去,才发现这店里子居然别有洞天,是个别致的小四合院,院内也挂着大大红红的灯笼,照着亮光刚刚好,还很喜庆,庭院里种着几棵高大的树,枝叶繁茂,借着灯光瞧,应该是丹桂,姥
姥喜欢桂花,姥爷就吩咐人在院子里栽了一些,曾经听姥姥比着手指算,说最大的足有三十年的树龄的,可还是没这庭院里的大,估计更是长久了,只是还未到八月,所以还没开花,到时候满树的橙黄,香气扑鼻,估计院子外都闻得到,鹅卵石小径铺路,引着人分别去东西边的厢房。
季向东朝左边的厢房走去,步伐很慢,像是故意慢下来的,纪念知道迎面的房间高出东西两边的厢很多,青石作阶,是正房,那房子一般是房主住着的,正中的堂屋可能还供着祖宗牌位,若是房主孝顺的话。
左为上,那左边就是东厢房了,右边是西边,纪念很快弄清了东南西北,提步跟了上去。
进了房间,八仙桌长板凳,桌旁还摆一案台,案台上放一盆矮子松,花盆上却雕着梅花的花样,纪念觉得房东的欣赏水平很怪,栽矮子松,又喜欢梅花,那就用个岁寒三友的盆子就会搭调些。
“怎么这么晚了过来。”有人推门进来。
“嗯,你这清静。”季向东望着进来的人回答道。
“这位是?”来人好奇的打量起纪念,目光很是放肆,一点也不避讳。
纪念且不管他,要看就看呗,她兴致勃勃的欣赏着厢房里的摆设,也不管他们。
“莫老四的妹妹。”季向东轻描淡定,先上一壶好茶,还有什么吃的,什么就上点什么吧。
“厨房里刚擀了点饺子皮,要不要来两碗。”来人建议道,也没深问。
“那就来两碗吧,白菜鲜肉馅儿的,念念,你要什么馅儿的。”季向东望向她问。
“我不吃,我只喝水,漱口。”纪念摆了摆手。
“姑娘,我这里的饺子,皮薄馅足,不试绝对后悔。”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生的再丑,自家也是宝贝着的。
纪念这才扭头看向来人,方脸大耳,貌相并不友善,咧着嘴笑着,居然添着几分匪气。纪念总算明白,为么好好一盆矮子松会配上个梅花花样的盆子,听季向东的意思他就是这里的主人了,真是的扫兴,她还想象着,这里的男主人,应该是个穿长衫的斯文男人,可这种男人只适合关着门饱读诗书,怎么可能敞开大门迎四方宾客。
想象终归是想象,晚饭确实没吃,真有点饿了,反正季向东在这,应该没人会把她怎么样,即来之则安之,她纪念别的不行,就是黄昏胆子大,想着便点点头,“那也跟他一样,来碗白菜鲜肉的。”
“成,等着,马上来。”那人识趣的很快退出门去。
“我只吃皮不吃馅。”纪念提醒了一句。
“为什么?”季向东不解,“皮难道比馅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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