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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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神情越发黯淡,房间里的气氛也渐渐沉重。柴冠允这几天被他这样的阴郁所感染,情绪异常敏感。可到底是顾虑着他的身体状况,所以强压着暴躁。

        “哥,人心总是肉长的,何况女人呢。”柴冠允依然不放弃说服他,“她再怎么铁石心肠,你也是孩子的爸爸。你还是她的丈夫,你怎么没有权利去看她、去看孩子了?难道真要便宜那小警察?我,我侄子……”他急得面红耳赤,后面却是再也说不下去,只能干瞪眼呼呼地喘着气。

        气氛僵滞了许久后他终于开口,声音低哑:“冠允,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能去见她?”

        听到这里柴冠允再也忍不住难受,生硬地撇过头去。

        作者有话要说:注意了,注意一下舅舅最后说的话,他的潜台词是…………

        我得先说明,后面的剧情会挺狗血的。啊啊,但是因为有小包子,所以也会很窝心。

        五一假期我会到外地去,但这期间不会断更的。嗷嗷,感谢支持!!!!

        、40第三十九章

        顺城是山城;夏季不似安省炎热却是多雨。进入盛夏时雷阵雨多发,有时上一秒还风和日丽,下一刻便暴雨倾盆。

        易素刚要将洗好的衣物晾到阳台;不过转身取个衣架的功夫便听见外面哗哗雨声。她有些泄气地看着那白花花的雨帘;再看看满盆子的衣物;无奈地叹气。想起上次范卡提议说买个干衣机回来;她还觉得没必要,现在想想倒是自己乐观了。

        正在苦恼着便听外面有人叫收快递,她以为对方敲错门了;可快递员却坚持说是,“我在这块送快递几年了,肯定是个地址。又不是到付件;签收吧。”

        她签收下,刚拆开外包装便收到范卡的电话:“东西收到了吧。看看好不好用。有问题告诉我,我退给卖家啊。”撕开覆膜纸的露出一角的花花绿绿,原来是台简易的烘衣机。

        “怎么样啊,外包装没破损吧,”范卡在电话那头聒噪,“这东西很方便的,又好安装,你看说明书就可以摆弄好了。还有我挑得是蓝色的啊,你要不喜欢也将就着吧,为个颜色退来退去的挺不值得的,……你装上了吧,好用吧。”

        易素无奈道,“我正接你电话,单只手怎么安装?”对方‘啊’了一声,说:“那你别理我了,赶紧去装啊。我看了天气预报说顺城今天有大到暴雨呢。……你房子还会不会漏啊,上次补的地方有没有渗水?”

        接这男人的电话就是这样,接起来就不容易撒手。好在她已经很习惯他的跳跃思维了,拣着重点答道:“现在暴雨,房子没漏,我要装机。挂了。”

        虽然说这烘衣机结构简单,安装也不复杂,但从拆包到完全装好也费了她个把小时。不过在潮湿的雨季,这东西确实是派得上大用场。

        她已孕足六个月,腹部明显凸出。只是身形较之前并没丰腴多少,气色也只是一般。她并不是十分在意,饮食起居还和从前一样,没有特别地优待自己。

        窃案迟迟没有告破,她的经济状况一下陷入窘境。虽然有朋友接济,但她不能将别人的善意当成理所当然。何况她对范卡一直心存愧疚,最初她只是想利用他给许慎行添堵,但是越和他相处就越是觉得自己的行径卑劣龌龊。

        见过太多尔虞我诈,她从不相信有人会不求回报地付出。与许慎行的苦恋几乎耗尽了她对爱的热情,那个男人像不见底的黑洞吞噬着她的所有情绪与生命力,而她却无力阻止。她如同一个将要溺水而亡的人,哪怕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也好。

        在她腹背受敌的情况下他出现在她面前,向她求婚。她在恐惧与痛苦中抓住了他,毫不犹豫地答应。

        范卡是个好男人,可她很清楚自己并不爱他,他也清楚。她觉得自己很卑鄙,但是同时又为自己辩解说‘他心里也清楚的,这是他自愿’。她用这种无耻的逻辑替自己开解,妄图减轻自己的罪恶感。她太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让自己休憩,不必再为那些纷纷扰扰而伤神,不必再为自己是否跳入陷阱而惴惴不安,更不必时刻担心提防着那个男人。

        当许慎行得到这个消息时他先是含笑看她,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顽童,说:“素素,别闹了。”她最痛恨他用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声音叫她‘素素’,像是他们之间从来都和谐友爱,连拌嘴都没有过。

        她无心向他炫耀,于是便不予理睬。可他却纠缠过来,像个市井无赖般欺身过来,问她:“这种过家家的游戏你还要玩多久?就算是玩也得挑个好的对象,他算什么东西。”他的目光灼灼,几乎将她的灵魂洞穿。她避开他的目光,可他却俯身过来吻她。

        这曾是她父亲的办公室,这里的一切陈列摆设她都烂熟于心。这里充满着她与父亲的回忆,他怎么能,他怎么敢!她愤怒地挣扎着,将办公桌上的东西悉数扫到地上。相框的玻璃碎裂在耳边,他及时护住她的面颊,“发脾气就砸东西,坏习惯。”

        她侧过头去,眼角扫过那碎裂的相框,相片里两人的笑容被裂痕切割得支离破碎。她一时间便有些恍惚,那是她十八岁生日时他偷偷带她去海岛,在下海浮潜的前一刻拍下来的。那时到现在不过数年,却似经过几番轮回。

        趁她怔忡的时候他已将她压在办公桌台上,细细地吻她的颈与面颊,并在她耳边低笑,说:“乖乖地,像现在这样多好。”她抬手扇他的脸,他一把捉住,讥笑道:“打人不打脸,你总记不住。”他本还要说些什么,可忽地面色一沉,攥紧她的手厉声质问道:“这是什么?”

        范卡收入不多,但向她求婚时他却是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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