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虞拿着薄薄的五百块,冲出饭馆,也不敢回家,在街上没有目的的游荡,像丢了魂魄的尸体一样。
太阳很大,她却觉得全身发冷,额上冒出的都是冷汗。新工作还没找到,就把旧的工作丢了,温虞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走了。
她在车站那边坐到了晚上,打算回去把辞职的事一五一十坦白,恰好遇上领班,拉住她问:“温虞你怎么了?”
温虞摇头说没什么。
领班笑道:“没什么你还哭,眼泪都晒成盐巴了。”
温虞赶紧擦脸,手忙脚乱。
领班说:“我知道你家的事了,你也别怪老板,二十五万呐,普通人家即便是两三万也要心疼一下,别说那么一大笔钱,老板肯出也算是心善。”
温虞对自己的叔叔还是很敬重的,心想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无可挽回,遂想跟领班道别。
领班拉住她说:“你别急着走啊。”她笑了笑:“如果你着急找工作,我这里倒是有一个,符合你现在的情况,晚上上班,白天休息,就看你愿不愿意做。”
领班叫辛浅,此后对温虞来说也是个互惠互利的角色。而今她介绍的这个工作,算是她的一个转折点。重要的是能让她在白天照顾温父,晚上还是八个小时,却没在饭馆里累,在一家会馆里给客人开开酒盖子,站一旁伺候着倒两杯酒,等人走了把地方收拾干净就行。
会馆的老板叶瑧是个年过三十的女人,先前在辛浅那儿听过温虞的事,对她报了点同情,下班点到之前总会让她先走,并预支了三个月的薪水。
在会馆工作的事温虞没敢跟温母说,只道是在熟人家做小保姆,她做夜班的。
温母自然有些疑虑:“那家人怎么白天黑夜都请人照顾小孩儿呢,他们家大人做什么去了?”
温虞解释道:“是夫妻离异的,孩子由女方带,她白天晚上都忙。”
温母点头:“这倒是,一个女人带孩子挺不容易的,生活压力都她一人担着,那她做什么的?”
温虞有点词穷,想了半天,说是护士。
温母还追问着,是谁给她介绍的,男的女的,长得老实不老实……温虞越发黔驴穷技,勉勉强强应答几个,把辛浅也招出去了。温婉看不过,就丢了笔说:“妈,您有完没完啊,这是问女婿还是问工作,连人家祖上多少人也要刨根问底了。”
温母板脸说:“我这不是担心人家不怀好意,怕你姐吃亏。”
温婉冲了她一句:“您嫌这工作不好,你给姐找一个好的呗,现在找到了还嫌东嫌西,你这不是鸡蛋里挑骨头吗……”
温母听了这话抿嘴不乐,温虞见气氛不对,赶忙接过:“小婉她考试压力大,说话有些冲,妈你别介意。”
温母摇摇头,手抹了一把脸,朝围兜擦了擦,进了厨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