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谨然默了一会儿,就笑道:“你了不得,今天都盖过你师父的风头了。”
温虞以为他要说什么,这话重提,心里烦愁,抱怨道:“还不是你给逼出来的,狗急了都要跳墙。”
李谨然笑了:“这比喻不好,狗忠诚于主人,你不一样,你时时刻刻想着如何反咬主人一口,就像戴着面具似的,表面上挺温顺的木偶,里头的心黑着呢。”见她低头不想搭理的样子,他又说:“明明有求于人,却一副生人勿进的清高谱,摆给谁看呢。你就籍着我还对你感兴趣的时候,搭理你两下,要等我没兴趣怎么办?爬别的男人床上?”说着,笑了:“差点忘了,你还有个前男友,何新禹何董。那乳臭未干的小子确实有两把刷子,轻而易举地把我姐搞上,又不动声色地弄死她拿到公司的股份,不然哪能叫他那么容易当利源的董事。不过你爬他的床可小心,他妻管严狠着呢,要晓得自家男人的前女友阴魂不散,不扒你了你的皮才怪。”
温虞听他的语气里火药味浓重,避而不答他的话,笑问:“你说完了?就这点事儿?”
李谨然垂眼睨她。
温虞说:“多谢领导关心员工,我找不找我前男友我会再斟酌。而且我和你的情分也就那一晚上,实在还轮不到你能插手我身边事的地步。”她一句话就把他之后的话给堵上,之前的话给驳回,他来不及说些什么,旁处就有人走过来,温虞转头只见李谨然嘴角挂着冷笑,看着她说:“你尽管犟着,总有你回来求的时候。”
她心里锣鼓一敲,也没多想,扭头就跑,身后没有脚步声追上。
李谨然走出车间,曾秘书的车就等在门口,见他出来后迎上去说:“温小姐刚走,要不要……”他打断道:“没事,那女人现在的思路不清楚,以为有点能力就能在社会里混了,社会上人才济济,不怕找不到有能力的,就怕有能力的人不懂得变通,高高在上顽固不化的样子,再有耐心的老板也会头疼。”
曾秘书语塞,脑中浮现那抹纤弱的背影。
李谨然突然问时间,他回答下午三点。
“买点新鲜的羊肉回去给小兔崽子补食。”
曾秘书笑道:“我知道城南有个地方买的羊肉不错。”
驱车去了趟菜市场,买完菜来到李崭亭那边,他正在书房里背着单词。
李谨然翻了翻他的考卷,犹记得暑假前那会儿还考了个鸭蛋给他,如今已经够及格分了,就说他:“你这不是叫脑子笨,就是不愿意读。”
李崭亭说:“那也要看哪个老师教的。”他哼道:“学校里那个地中海连‘’和‘’都读不清,教得出高材生才怪。温老师就不一样了,读得特别顺溜,声音还好听。”说到这里,又把温虞的事问了一边,李谨然不耐烦,就拿温虞忙着设计衣服搪塞他,他气道:“什么破衣服,衣服能有我重要吗?衣服又不用高考!”
李谨然拍他:“衣服是你大舅的命根子!公司就靠衣服运营!”
李崭亭踢他胯间,笑道:“你命根子结实着呢,少两件衣服不碍事,何况你做的生意多了,两件衣服赔得了多少钱?你买个外围洗一把黑钱出来就回来了。”
李谨然脸色一黑:“胡诌什么呢,什么外围洗黑钱,你哪儿听来的?”
李崭亭童言无忌:“你兄弟那儿听来的。”他和李彦的关系不好,自小没喊过他一声舅,眼下住他这儿也是事出有因,想到这里,李崭亭问道:“大舅,我什么时候住回你那里去啊。”一想到李彦随时随地会带女人来,他就暴躁。
李谨然揉了揉他脑袋说:“这儿离你学校近,与其浪费时间在往返路上不如用来休息,多看看书。”
李崭亭低头不说话。
李谨然想到什么,说:“抬起头,问你话呢。”他抬了抬少年的下巴,严厉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什么话吗,外围和黑钱和都犯法的,说出去人民警察请你喝茶去,你愿意?”
李崭亭摇头,一会儿又点头说:“正好,我把李彦做的那些勾搭给抖出来,让他这辈子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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