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虞急道:“没见前面这么黑,路又滑!”
李谨然笑道:“是你走的路多,还是我的车耗得油多?”
温虞闷不吭声。
李谨然侧眼看了看她,说:“这条儿路我开得太多次,图都背熟了,况且又不是条近道,谁没事绕远路。”他在她面前说话从来自信满满。
她心里不屑他这样,却不得不顺从。
身旁却递过来一包湿巾,那人说:“先敷一会儿,要点时间才能到医院。”
温虞想:所幸还有点儿良心。
到医院,挂号,排队,看医生拿药,免不了好几个小时,温虞先给叶瑧打电话,让她不用来了,叶瑧却已经赶到她公司门口了,这会儿被通知她被放了鸽子,心里气恼,骂了她一顿才罢休。然后她又打电话回家,道是晚一些回去,嘱咐温父早些睡,别喝太多酒,温母别在晚上织毛线,温婉做好作业要把明天上的课复习之类,说了好一阵才挂断电话。
坐回李谨然身边,又是一阵叹息:这到底算什么事。
她偷偷打量身旁的男人,他多金,长得也还好,身材不像那些中年人,没有啤酒肚和双下巴。他平日都在健身房运动,有点儿腹肌,床上的技巧尚可,能让女人满足。他有公司,会理财,智慧相当,能力不妄。这个男人是个难得的才俊,这样的人才却会来问她索要,是个女人应该骄傲窃喜。
但温虞知道,这个男人会这样做,最重要一点是她有利用价值。
为了夺得位置,把她送到那个人身边而已。
想到这里,胸口莫名生出一种情绪,她也不知道是什么。
护士喊道温虞的号,进去看病的时候,医生不免要问手腕是怎么弄伤的。
温虞看了看跟上来的男人一样,笑道:“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医生说:“不像。”又捏了捏她的手腕,她疼得冒汗。
一旁的男人却插话:“您轻点儿,别看她疼吗。”
医生看了他一眼,对温虞说:“像是被人弄伤的。”问李谨然:“你是她爱人吧?知不知道她这是怎么弄的?”
温虞听了觉得尴尬,不得不选择沉默。
李谨然却说:“就是她自己不听话给弄伤的。”
温虞抬头看他,正好四目相对,那眼睛里有东西流出来,她吓得立马低头,转念想起来的时候,又不知道为什么低头。
医生开了药方,让李谨然下去付款,然后去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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