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女儿迟早要嫁人的,况且,汴梁城离我们这儿又不远,如果我想回来看您也是很方便的。”单微沙倒是先安慰起母亲来,既然这场婚约是改变不了,何不让她娘安安心心的看着她嫁人?
“娘就是不服气,都是你爹,随随便便地答应人家,说来迎娶就来迎娶,连一点骨气都没有。”单母愈说愈气愤。还记得当时为了这事,她还跟自己的丈夫大吵一架呢!
再怎么说,微沙都是他们的掌上明珠,又是这么孝顺、善解人意,实在是个贴心的好女孩。她还想多留她陪在身边一些时日,想不到她爹就这么急着想把她嫁出去!
其实,嫁人她也不反对,但嫁的却是那个无情无义的乔家,说什么她都是一肚子的窝囊气。
“您也知道爹向来重允诺,既然二十年前他与乔伯伯定下了这种誓约,他自然要遵守了。”
“你哟!就是偏袒你爹,娘可是为你着想。”
单母拿起圆几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又道:“反正我就是觉得这么匆促决定了你的终身大事太大意也太冒险。隔壁的杨大叔经常跑汴梁城做生意,我想他应该听说过乔郡这个人,于是偷偷向他们打听过……”说到这儿,单母又发出一声叹息。
“他们怎么说?”单微沙也很好奇。
单母摇摇头,“他们给我的回答都不是正面的,可是,却让我心急得很。”
“哦,是这样的吗?我想,可能是乔郡没什么功名在身,所以,大家对他的评价自然降低了几分。”单微沙听娘这么说,心底也在瞬间紊乱了,但是,她还是强颜欢笑的安慰着母亲。
“你应该明白,娘不是个势利眼的人,有没有功名都无所谓,可是……可是他的名声不好啊!”单母眉一皱,随即喃喃又道:“不过,他倒是有个知己好友名叫佐尚羽的,那人可就比乔郡有出息多了,还因护驾有功,被皇上册封为“护主侯爷”呢!”
她为之羡慕地说,如果女儿嫁的是这样一个人才,她可是举双手双脚赞成啊!
“娘——”单微沙直摇头,无奈地笑说:“人家再怎么好,跟咱们家都没有任何瓜葛,您提他做什么?”
她又怎会不明白她娘心里在想什么,只不过这种事再怎么想也轮不到她的头上。既是如此,她又何必自寻烦恼?
“难道娘想想也不成?”单母睨了她一眼。
“行行行!只要娘开心就好,不过,这话千万别让外人听见,那可是会不好意思的。”
“你当你娘是老糊涂了,我当然知道事情的轻重。”她拍了拍单微沙的手,突然想到了什么般地说道:“你明天替娘跑一趟汴梁城可以吗?”
“有事?”单微沙坐进椅内,拿起篮内的布鞋缝制了起来。
“你还真健忘,难道忘了明儿个是你玉珊表姐的儿子满月的日子,娘明天刚好有事无法分身,你就代娘跑一趟,送个小礼去。”不巧的是,她早已和杨大婶约好明天一大早去为单微沙准备嫁妆。
“对呀!我怎么给忘了?”她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连忙说:“我要去,当然得去,不但要看一下小外甥,我还有好多话要跟玉珊表姐谈呢!”
“但是,汴梁城离咱们这儿也有一段距离,娘不放心你一个女孩子家走那么远的路,我会顾一辆马车送你过去。”单母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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