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一阵青一阵白。
玄怀月起身後,一拂宽袖,对着屋内满满幽怨痴慕的姬妾皱起眉头,沉声道:「探完病後就速速散了,谁都不准扰了本王的卿卿,令她劳累伤神。」
「王爷……」莺莺燕燕们委屈至极,泪眼汪汪。
「违者,家法处置!」
在另一阵抽噎吸气声过後,苗倦倦毫不意外地再度接收到来自众姝怨念深深的万针齐发。
喂!说话的是他,你们死瞪我干嘛?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苗倦倦在躲到被子里缩成一团後,还被这般毒恨的目光戕害,也忍不住火了,不客气地怒瞪了回去。
就在这一波又一波眼箭眉刀中,始作俑者的玄大王爷已然乐呵呵地离去。
此际朝中太和乐,边疆无大事,无聊到发慌的时候,看一看自家後院的小打小闹也挺有意思的。
「唔,叫老何暂缓征讨阿煞国一事好了。」他嘴角弯弯上扬。
「好卿卿」应该还能再玩上一阵子。
果然,狼改不了吃肉本性,就知道她那天是病糊涂了,才会有一刹那间误以为他怀抱温暖、为人可靠——我呸!
她果然发烧到白花花瞎了一双狗眼哪!
「小主,那、那是王爷送来的雪绢,五百两银子一匹……」
「不——」苗倦倦回过神来,看着桌上被自己无意识间失手戳得稀烂的绢缎,心下一痛,慌忙丢了剪子紧搂着它,失控地哀号起来。「呜呜呜……五百两银子飞了!痴心,你怎麽也不阻止我?」
本来还想留着藏箱底,好将来出府时拿去高价卖掉攒私房的……心痛啊!
「奴婢来不及说呀!」痴心越说越小声,「还以为是主子捧雪绢出来凭物诉情思的。」
「诉个鬼情思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对那个王——」她强咽回「八蛋」二字,小脸青白,咬牙切齿的挤出话来:「王爷,哼,有情有思的?」
自从他三天前撂下那几句暧昧得死人的睁眼瞎话,就为她拉来了後院一堆又一堆的仇恨和暗箭,害她险些吃东西被毒针刺到、走路被菜油滑倒、赏个月还能被不知哪里的一盆冰水淋得全身湿。
还情思咧,谁会喜欢上一个成心把她往死里整的恶霸大王?又不是脑袋给驴踢了!
「我敢说他绝对是故意的。」她恨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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