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红了,不自觉扭动坐在铺锦软垫上的小屁股,试图离视窗近一些,好透透气。
玄怀月由始至终兴味浓厚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俊朗脸庞浮起一抹笑意。「别说你怕本王,本王可不信。」
「……」她讪然地回以一笑,心下暗暗腹诽。
反正说怕,他不信,说不怕,又显得她狗胆滔天,这话里处处陷阱,教人怎麽回呀?
「卿卿,怎麽天亮之後反倒跟本王生疏了?」他嗓音慵懒而诱人,满满煽情,暧昧意味浓厚。
苗倦倦像被烫着尾巴的兔子那般险些惊跳起来,「你你你少说那种引人误解的话——」
人家是晚上化狼,他是白天变身,怎麽才一个晃眼不见,那个记忆里月色下的纯情好儿郎,突然又回复了印象中的风流邪佞王爷行止?
等等,他该不会有孪生兄弟吧?
「是卿卿最爱误解本王了。」他叹了一口气,语似无奈。「难不成你只愿夜里相见,白天就翻脸不认帐了吗?你把本王当什麽人了?」
话说这位傲娇王爷脸上写满的委屈是什麽意思啊?怎麽反倒像是她把他吃干抹净了还想赖帐?
「王爷,您别再玩人了好不?」她悲催地呻吟了。「奴婢人矮心小气短,远不是您的对手,以大欺小也不是真英雄吧?」
「你是不是从没信过本王是真心诚意的?」他眸光微黯,幽幽道。
她一颗心重重跳了一下,乱糟糟的脑子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奴婢不是,我只是……」
「你只是不信本王,」他眸光犀利地盯着她,「所以才口口声声对本王自称奴婢,坚不改口,甚至时时拒本王於千里之外,好似本王是会吃人的老虎——说穿了,你就是不信本王会喜欢上你,对吗?」
苗倦倦哑然无言,便是默认了。
「为什麽不信?」玄怀月语气深沉而平静,像是无咄咄逼人之意,她却还是觉得被逼至了墙角。
良久,静谧的车厢内只隐约可闻稳健的马蹄声、和车轮辘辘的转动声。
「……倦倦只是寻常女子。」她终於开口,再抬眼,眸光已不见慌乱失措,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压抑已久的疲惫。「不会是王爷心悦喜爱的那种人。」
那样淡淡的疲惫,却教人莫名心疼难禁。
玄怀月嘴角那抹浅笑消失了,眼神复杂,静静地看着她。「寻不寻常,喜不喜爱,不是由你说了算。倦倦如何能代本王所思所想?」
望着他眉眼间的坦荡舒朗,她一时间冲动地坦率相问:「那王爷喜爱倦倦什麽?」
他一窒,脸上浮现一丝不自然,张口想说些什麽,却是迟疑地一顿,浓眉随即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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