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眼睛一亮,乐得迫不及待溜出去向王爷报喜了。
好消息好消息好消息,小主终於心结尽释全解,王爷终於守得云开见月明啦,哇哈哈哈!
当天晚上,雨停了。
「痴心,你这是在干嘛?」
苗倦倦正坐在榻上把玩着那只可爱俊俏的「王爷牌」捏面人儿,却看见痴心进进出出、忙得脚不沾地,甚至还有其他婢女进来帮着换上如梦似幻的粉红色花月帷帘、绦红织锦绣花床褥、鸳鸯戏水绫罗被。
她越看越觉得心下不妙。
怎麽有种很熟悉、很诡异、很似曾相识的感觉,一个半月前也有个晚上是这样的做派……等等,一个半月前?!
「你你你……这该不会是在安排晚上要侍寝的工具吧?!」她手一抖,险些失手拧断了「王爷」的脑袋。
痴心掩着唇儿笑着。「小主好聪明,小主好厉害。」
「聪明个鬼!厉害个屁!」她顿时抓狂大暴走,「谁说要侍寝了啊啊啊——」
「打铁趁热,若是由着小主再三心二意下去,奴婢都等老了,几时才能抱上小主子?」痴心偏还有话说,哀怨的小眼神里满是指控。
苗倦倦眼前发黑,又惊又慌又怒又羞,直想翻白眼晕去,可是不行,她还得确定好一件事——而青唇白嘴儿哆嗦问道:「你、你该不会也去找过王爷了吧?」
「小主怎麽这样问呢?您把奴婢当什麽人了?」痴心嘟起嘴,一脸受伤样。
她提得高高的心登时放了下来,吁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这种事奴婢当然是先请示过了王爷才敢准备的呀!」痴心说得理直气壮,「奴婢才不是那种欺上瞒下、背主违上的恶奴呢!」
还、敢、讲!
苗倦倦差点一口血当场喷出来。
「哎呀!小主,您也别唉了,反正早晚横也是一刀竖也是一刀,您就眼一闭牙一咬,从了王爷吧!」痴心苦口婆心劝道,可惜眼里闪亮亮的「老鸨本色」表露无遗。
「……这种几时上床捐躯的事不是该先问过当事人吗?」她已经气到无力了,只能做最後的困兽之斗。
「可王爷批准了呀!」痴心想到今天前去报喜信时,王爷那发亮的帅气凤眼和笑得合不拢的嘴,心中不禁油然升起一股身为忠奴好仆的骄傲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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