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连王府家规也背不出?」他脸色更难看了。
「咳,奴家平常忙着制香、酿胭脂汁子,一时疏于……」十一夫人身子越缩越小。
为什麽那个没脸没皮、散慢懒极的小女人随口就能背来一大堆,她却偏偏不行?蠢到这种地步,还好意思说是他玄怀月的「夫人」?到底有没有把他狄亲王府家规当回事儿?
「行了!」他长身而起,气呼呼地甩袖而去。
「王爷……」十一夫人吓傻了。
玄怀月怒气冲冲地来到另外一处植满翠柳的院落。
「王爷,请坐。」身为礼部尚书千金的六夫人赵诗诗一见他来,清雅眸儿一亮,随即抑下满心欢悦,欠身为礼。「可愿妾身烹茶,品茗一杯否?」
「嗯,有劳诗诗了。」他吁了一口气,总算露出了一丝笑。
竹风而过,细细沙沙,但见红泥小火炉,素手烹清茶,端的是一幅说不出的风雅,说不出的如画动人。
「王爷,请。」赵诗诗纤纤玉手恭敬呈上薄胎玉脂杯,笑得好不娴柔。「茶是顶尖尖儿的老君眉,此水用的乃是去冬梅花上的雪,妾身收集了一罎子埋在树下,好容易今儿才开了,王爷喝喝看,旧年的雨水绝无这般的清、醇、余韵无穷……」
他接过了清香沁鼻的茶,心情舒畅了许多,正要喝,听见她叨叨絮絮地诉说着梅上的雪好在哪里?旧年的雨水又坏在哪里?漱玉泉水又胜在哪里?天山碧水又高在哪里……
玄怀月只觉得耳际嗡嗡嗡嗡,好似有只蚊子不断在耳边绕来绕去绕来绕去,光是一个茶、一个水,就能翻来覆去念上数十回,简直比唐僧的紧箍咒还令人头疼。
他一口喝尽了茶,香是够香,可太小杯了,压根解不得渴,偏偏下一杯还在她手上的茶壶里。
不知怎的,他蓦地冲口而出:「爱姬,跟本王胡诌瞎扯些什麽吧!」
赵诗诗玉脸惊吓地望着他,呐呐道:「王爷?」
「咳,爱姬大可不必同本王如此拘礼,自然也不需要学某些老爱东拉西扯不知所谓的人那般行事说话,」他有一丝不自在,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总之,爱姬可以放轻松些,跟本王话话家常。」
赵诗诗眼儿又是一亮。「既然王爷如此说了……」
「嗯?」他兴致浓厚地倾身向前,做出洗耳倾听状。
「诗诗近日恰好得了一方好端砚,还有上好松烟墨,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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