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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罗隐的脸色却在她站起身要离开的那一刻变得惨白,本来想拉住她的手无力的垂下,他用一种绝望的神情看着高洋,看得她的心窒息般难受,她怕自己再不逃开,会忍不住想抚平他脸上的忧伤。
高洋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哭,反正她就是想宣泄一下情绪。
停云小筑的卫生间真是个好地方,把小隔间的门一关,尽管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不会有人进来。
高洋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哭完了,眼泪一抹,可以照样没心没肺。她下楼的时候,怕红肿的眼睛影响美观,还刻意用凉水拍了拍。
回到家的时候,付言正在给米粒儿读童话故事。
米粒儿光着小脚丫,盘腿坐在沙发上,听得索然无味,不停的打呵欠,看到高洋回来,才眼睛发亮,一下从沙发上跳下来,扑进她怀里,说:“再不回来,我都要睡着了。”
付言不好意思的收起童话书,说:“我要给她洗澡睡觉,她不干。”
高洋跟她解释:“洗澡只有我亲自来,她才肯。”
付言叨念了一句“怪小孩”,就起身告辞,她住的不算远,但高洋还是觉得太晚了太安全,就多给了她二十块钱,让打车。
付言很懂事,说:“高姐,你带个孩子也不容易,我怎么能多要你钱呢?”
高洋直接把钱塞到她手里,并叮嘱“打车回去吧,你忙了一天,挺累的。”因为她懂得出门讨生活的艰辛,所以,更同情弱者,付言就像五年前的她,一个人出门在外打拼,没有任何依靠,所以需要更多关爱。而自己所拥有的,又属于力所能及的,高洋都愿意给予。
第二天,剧组没什么特别的工作,高洋接着在家看剧本,背台词。她工作起来,很认真,一丝不苟。
中午给米粒儿做了些好吃的,两个人吃得不亦乐乎。晚上,米粒儿黏着她一起玩儿跳棋,高洋输多赢少,后来,一副小孩子耍赖的模样,一推棋盘,说:“我不玩儿了。”
米粒儿咯咯直笑,说:“你还不如岳阿姨玩儿的好呢,我们俩能玩儿成平手。”
高洋着实佩服连三位数加减法都算不清楚的岳小薇了,居然会玩儿跳棋?
米粒儿十分肯定的说:“是啊,岳阿姨自己说她自己不笨,她说她那是大智如愚。”
高洋彻底无语了,跟米粒儿说:“你可别学你岳阿姨愚的那部分啊。”
一大一小两个人正玩儿的兴高采烈,高洋的手机响,她自己嘟囔,“以后就把这玩意儿给扔了,成天吵得人不得安宁。”
米粒儿安慰她说:“别扔啊,挺贵的,上赶集网上卖了它,给我买个pp吧?”
高洋傻眼,说:“你要那东西干嘛?”
米粒儿吐吐小舌头,假装不在意的说:“觉得新鲜呗。你赶紧接电话吧,别让它响了。”
高洋还纳闷大川这个时间找她干什么?接了电话才明白过来,这家伙还等着她请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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