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儿撇撇嘴,仍盯着大川,“会不会?”
大川扑哧一下又笑了,点点头,说:“凑合,能打几下。”
“那再见啊,叔叔!”米粒儿终于甜甜的笑了。
大川抹了抹额头的汗,没想到高洋的孩子居然如此特别,他甚至觉得米粒儿跟他说再见时,表情有些怪异,不禁想是不是他不会跆拳道,米粒儿就不想跟他“再见”了。高洋的孩子,果然脾气跟高洋一样的……古灵精怪,却讨喜。
下午的时候,韩承业亲自给高洋打电话,问她孩子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没有,要不要他帮忙?高洋捧着手机微微感动,并不是每个演员的职业生涯中都能遇到贵人,而且还是如此细心的贵人。高洋连连感谢他的好意,同时,心下也暗暗提醒自己清醒些,韩承业那样的人,与她终究不同路。韩承业在电话里又问了高洋要不要派司机单纯接她们,毕竟带着孩子,不方便跟剧组一同搭班车,他不想高洋带孩子去剧组的事儿闹得众人皆知。
高洋想了想,韩承业考虑的的确周到,她虽然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但如果以她未婚的身份带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出现在剧组,估计也会是非不断,徒给剧组惹麻烦。想到这些,高洋刚才心生的感动却冷了冷。
她很快跟韩承业表明了态度:“导演,您放心,我不会让孩子的事儿给剧组再添任何麻烦。”
电话那边的韩承业是什么表情,高洋想象不出来,但他的声音却喑哑的有些让人有些伤情,也伤脑筋:“高洋,你是如此看我吗?”
高洋摇摇头,故作轻快的说:“导演,我要去收拾东西,下午还得出发呢。”言外之意,您是不是可以挂了?
韩承业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交代:“剧组晚上入住后有个小聚餐,探班的记者少不了。”高洋蓦然明白,只说:“谢谢导演,我记得了。”
韩大川如约来接高洋和米粒儿。
米粒儿看着大川的车,抱着她的小包包一个劲儿埋怨高洋:“都是你小气,有这么大的车,还不让我带弟弟!”
高洋耐心的跟她解释:“带弟弟跟车子大小没关系,你说话要讲逻辑啊。”
“什么叫逻辑?”米粒儿这孩子有时候很不耻下问。
高洋揉了揉额角,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抓狂的满脸悲愤。
大川已经憋得难受,所幸直接笑得幸灾乐祸,嘴里叨念:“真是一物降一物。”
米粒儿懵懂的看向高洋,问:“他说的意思是不是你经常念叨的那句,恶人自有恶人磨?”
高洋打了个响指,摸摸米粒儿的头发:“宾果,孺子可教也。”
米粒儿撩开她的手,郑重的嫌弃她:“跟你说多少遍了,别摸我聪明的脑袋。”
“不摸脑袋,难道想让我打你屁股吗?”高洋也有不讲理的时候,只是她不讲理还那么理所当然,让米粒儿有点儿顾忌,赶忙低下头去,继续抱着她的小包包怨念:“你欺负我。”
大川已经笑出声来,透过后视镜看高洋和米粒儿其乐融融的样子,突然觉得很温暖,而且是心里特充实的温暖,彷佛秋日的阳光,虽明亮却不刺眼,带着对万物的体恤和爱抚,轻轻划过世间的亲切和暖意。
这就是高洋,这就是她教导出来的孩子,这世界上还有谁能更比她让他倾心呢?以前,他都没发现,其实,她早已经在他心里扎根发芽,甚至开出芬芳的花来。
三个人一行到了剧组预定的宾馆,比剧组的班车提前到的,大川只好打电话问制片房间号。米粒儿像个出笼的小鸟一样蹦蹦跳跳的到处看,看什么都新奇,要不是高洋拦着,估计她会去宾馆大厅的人工水帘去探险。
大川回来帮高洋拎行李,顺便牵着米粒儿的小手去乘电梯,他边走边跟高洋说:“导演让你住他的房间,他跟我一起,这样便于安排人帮你看孩子。”
等进了房间,高洋才知道为啥大川这么说,韩承业预定的房间是大套间,虽然没有总统套房的夸张,但也是两室一厅的严谨规格。一个三线演员,一个不怎么重要的角色,本不值得剧组花费如此大代价的,要不是大川的关系,高洋真不知道这事儿会是何种结果。
等放好行李,高洋才郑重的跟大川说:“谢谢,米粒儿的事儿给你添了不少麻烦。”除了说谢谢,她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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