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睡觉了。”
我离开达咪,径自往前走。她跟上来,说:“到哪儿去?”我没理她,继续走,拐出小巷,来到大街,来到人流之中。达咪还在后面,我转头说:“你回去跳舞吧。”
“那,好吧。”她耸耸肩。
“再见。”
“拜拜。”
我融进入流中。
“等一下。”她在后面喊。我回头。她追上来。“我有艾滋病。”她说,眨巴着眼睛看我。
“那太好了。”我说,“那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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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东倒西歪地走着,唐娜的电话来了。
“你的机会来了。”她说。
“什么什么?”
“告诉你,下周三是老邹生日,你要趁这个机会搞定他。”
“你这家伙,说话好狠,”我不由得笑了起来,“我们好像是在上演地产界的无间道,你是我派到老邹那儿去的。”
“就是嘛。”唐娜说。她太认真了,才会陷在老邹的陷阱里出不来。可怜的家伙。不,并不可怜,她只是我派到老邹那儿的卧底。
“我明白了,”我对唐娜说,“你现在在干吗?”
“看电视。”她说。
“!”我说,“你不会像个家庭主妇似的,看三流电视剧打发日子吧。”
“我就是在看三流电视剧。”她刺我。
“要不出来坐坐?”
时间还早。我们约好在“阿谦老汤面”碰头。阿谦是这个面店老板的名字,是我们一个有趣的朋友,四十多岁了,却可爱如孩子。我们很喜欢到那吃面,或者就坐坐。
在等唐娜的时候,我急速地思考如何趁着老邹生日搞定他。眼前闪过岳飞用过的一只枪头、郑板桥的书法“乱石铺街”、秋瑾亲笔题注过的一本《革命者》、苏小小用过的一中枕头,这些东西我从不同的途径看到过,如果真需要,也许可以不惜代价从那些晚清名流后代、名书法家的孙子、落魄作家这样的人手中搞得,然而这些古董文物只对附庸风雅的人才有效,而且对我来说,代价太大。紧急着,我的眼前又闪过支票、汽车、房子、异国风光,这些是平常的礼物,老邹自己每年都会送礼,自己也早用腻了。再然后,又闪过他儿子英国某中学的录取通知、出国的签证、飞机票,但这些他自己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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