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那四千万美元了,拿回那把小手枪,我要抱着我的孩子们快步回家!
但是我已经没有力气了。我的膝盖在抖,心跳已到了喉咙口。我真的越来越恐慌了。但我也知道,我必须保持镇静,镇静并审慎,因为今天的麻烦是我引起的,我是这些孩子的妈妈,我必须平安地将孩子带回家。
仿佛大雨倾盆,狂风大作,夹着冰雹。
我说:“英雄!跟着妈咪数小白兔,我们数!一、二、三……”
是的,孩子,你害怕,我也害怕。我还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每次面临楼盘销售和证券交易市场的风云莫测,我都没有这么害怕过。与此时的害怕相比,那些都是小事一桩了。
我说:“乖儿子我们做乘法……一二得二、二二得四、二三得六……”
我踉踉跄跄地围着英雄转圈。噢,老天爷,你发发慈悲,别让我的英雄扣动了扳机。如果他现在一扣,我就永远不会……如果他扣动扳机射中了猫猫,那我就只有死在这里了。
我的心,仿佛波浪汹涌,拍打着礁石,呼啸不止。
英雄不知所措地在哭。
除了今天这次之外,我们英雄很少哭,他不吵不闹,一直都是个乖宝宝。我绕前绕后绕左绕右绕来绕去,我终于……轻轻地、轻轻地从背后抱住他双臂,让他的头仰靠在我的肩膀上,双手抓住他拿枪的手,用尽全力将他的身体扳转向我,像抱住一个小娃娃似的抱紧他,左右摇晃,左右摇晃……让他随着我的手臂摇摆慢慢地放松。这个安慰英雄的过程长的没有尽头。但是我终于抱住了我的儿子。我们脚下颤抖的大地平稳了。
那把小手枪上面镶着十六颗碎钻!
我用空着的两个手指在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帮英雄擦去泪水。在背包里,我又幸运地找到了巧克力和芝土饼干。我往猫猫手里塞了一些巧克力安慰他,又拿了一瓶果汁让英雄啜饮。我一只手搂着英雄,另一只手搂着猫猫。天哪,孩子们多可爱啊!他们的幸福远比一切无关紧要的事大得多。
婚姻是两个灵魂的交融(1)
&>
婚姻是两个灵魂的交融
婚姻是两个灵魂的交融
婚姻是两个灵魂的交融
(bp;爸爸妈妈的银婚纪念日在即。
我带着孩子和礼物,赶往被女友们描述成“资产阶级”的爸爸妈妈的别墅。
妈妈的家族从清朝时期就低调的富有着。
目前家族的龙头老大是我妈妈的堂兄——巴艾隆,继承了现在看来不需要花太多时间打理经营的良好公司,并有一部分股权属于我妈妈。我挺喜欢巴艾隆堂舅,还有我也喜欢他的女儿——巴芳心。巴芳心的照片定期会出现在一些时尚杂志上。随着季节的不同,她有时在香港跟赛马骑师聊天,有时在上海巴艾隆俱乐部的慈善舞会上,有时在北京凯宾斯基酒店宴请宾客,她总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笑容迷人,周遭永远围着一群企望获取芳心的年轻人。巴芳心二十四岁,黑头发黑眼睛,身材娇小,皮肤是永远的淡金色,仿佛从未离过阳光。作为有钱人家的女儿,她普通得令人诧异:活泼、友善,至今还没有男朋友。
今天她陪同巴艾隆堂舅来参加我们的家庭聚会。
爸爸妈妈的别墅整个都被棕榈树和松树覆盖,环境保持得完美无瑕,价格也昂贵到疯狂。一直以来,这里都是北京最时髦的地点之一。在如今这个挺民主也挺危险的年代里,这里大多数的住户宁愿默默无闻,不为人知也就不被打扰。
这里没有喧哗吵闹,连锄草机的声音——可以隔着墙壁和树篱听得见但看不见——都微弱而恭顺,好像装上了消声器一样。
这里车子不多,开得很慢,几乎可以用谨言慎行来形容,完全看不出中国人开起车来争先恐后的急性子。这里的空气透着静谧,让人觉得,住在这里的人们,永远都用不着匆匆忙忙。
我的车子慢慢地滑下车道,进入妈妈的院子,也就随之进入了一条宽阔笔直的林阴道。
显然园丁已经整理好花园,草坪像被剃刀刮过一样平整,丝柏和棕榈树都经过精心修剪,花床栽上了新植物。从隐形洒水装置里喷出来的水雾,在阳光下变成了一道道彩虹,房子远处,还可以瞥见天际的耀眼银光。
我发现自己正不自觉地拿这里和我在深圳的房子比,虽然植物、温度、空气质量和建筑风格都有所不同,却有一个明显的相似之处:都弥漫着一种宁静,让人昏昏欲睡的气氛,远离尘世的感觉。
猫猫和英雄一蹦一跳跑过铺着地砖的玄关,打开通往客厅的门。高高的天花板下,长长的房间里一片黑暗,我和孩子们必须耐心等待妈妈的管家拉开厚重的窗帘,然后慢慢拉起百叶窗,我每次都觉得这个漫长的过程极度磨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