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车下来一个似细竹杆顶着一个大西瓜脑袋的人,晃晃悠悠走进来,边走边扯着嗓子喊:“这天热的!看我这燥脾气!里面有活人吗?”
陈功这活人早就恭迎在门口,笑容可掬道:“肖老板,您来视察工地呀!可惜,冯老板不在,要不我让许小姐通知一下。”说罢,咧开嘴喊:“许小姐,肖老板来了,你打个电话让冯老板赶紧过来。”
“别喊了。”他举手作个要打的动作,陈功吓得赶紧躲闪。他笑咪咪道:“看我这燥脾气!”
这家伙整个小母牛跌进水缸里一一牛b透顶!进来一屁股大刺刺坐在老板位子上,手敲着桌子发出有节奏的声音。这时又跟进一男一女两人,男的一脸横肉,夹着包,毕恭毕敬立在他旁边。女的娇喘不息,不胜炎热地用肥手不断在脸庞拂动。这天热得也真够她受的!谁让她一身脂肪呢?不过这是身美丽让男人禁不住诱惑的脂肪,就象杭州西湖的东坡肉,肥而不腻,馋得让人掉口水。
许小姐磨蹭好一会儿才从楼梯口探下头道“肖老板,真不凑巧,世勋在海城,恐怕上午来不了啦。”见到旁边的肥美人,露出比外面阳光还要让人热的笑容:“飞飞姐,你也来了,我正想找你说件事呢?”
“是吗?我也有事正想跟你说。”肥美人丢下大脑袋“磳磳”上楼。
大脑袋不屑地望着她屁股道:“快点,你那点屁大的事,说完就下来。”
肥美人厌恶地白了他一眼,不理他。他讨个没趣,自嘲道:“鸡鸭多的地方屎多,女人多的地方话多。嗯,这两个女人不叽叽喳喳一个小时,下不来的。”声音之大,楼梯口的两个女人肯定是听见了,可她们不接他的茬。他自讨无趣翻着桌上乱七八糟的纸,突然对陈功发火道:“看我这燥脾气!你小子不在工地上,在这里偷懒。”
陈功满脸委屈谎说在做预算。
这大脑袋还真好唬弄,见桌散落的纸,信了。笑咪咪道:“你小子跟我看紧点,我们都是炎黄子孙,别丢人现眼做二毛子,坑害同胞的利益!”
陈功胸脯拍得“啪啪”响道:“我陈某人虽有很多毛病,但唯一有的优点就是有民族气节,我是确对不会做卖国求荣的事!”
“嗯,算你小子识时务。”大脑袋这才注意到一旁的萧寒;问陈功。陈功替他们介绍一下。大脑袋吩咐旁边的大个子拿两条烟过来,每人一条。萧寒还假模假样不好意思接。陈功理所当然接过对萧寒大咧咧道:“小萧,肖老板也是为你发工资的老板,你可要拎得轻!”
萧寒这才顺势收下,说声谢谢。大脑袋听见下楼梯的声音便扯开嗓子喊:“飞飞,快点,走了!”
下楼梯声止住,不一会儿往上。气得大脑袋干着急,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自嘲道:“世上只有小人和女子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之。”萧寒却心想:自作孽!应了一句老话:面子是人家给的,脸是自己丢的!
等他们走后,陈功忿忿不平道:“他妈的!我有资格做卖国贼吗?”
“谁呀?牛皮哄哄的!”萧寒问。
“太子帮。”见萧寒一脸不服气的疑惑,考他道:“你猜猜他是谁的儿子?”
“我怎能猜得出?”
“你往上猜,在电视上你常见的。”
萧寒还是猜不出,等他报出名字,不由吓了一跳,乖乖!搞不好了?正是应了现在一句话:人不能跟钱斗,钱不能跟权斗!
一向稳如泰山的冯世勋,磨磨蹭蹭回来,惊魂未定问陈功:“你跟他说些什么?他知道不知道我在工地?”
“他不可能知道的!”
一向自叹“命苦”,在工地上日晒雨淋而羡慕他们躲在空调办公室里享清福的“四人帮”,真叫他们在这窒息的办公室呆呆,却又无福消受。你看看小宫鸣吧,才在办公室呆两天,便如坐针毡,一脸委屈相,让萧寒见了都不忍。他可是受自己“牵连”才活受罪的!高奇吩咐他们画新增十四亩土地的别墅施工图,因为方案是现成的,是冯世勋买来的《台湾别墅建筑》的书上有现成有平、立和效果图,可就是没尺寸。等萧寒草草把尺寸标上,还未细推敲,他就一把夺过,“就这样行了!”三下五除二画完,也未通过审核。便把图交给萧寒,同高奇打个招呼,乐滋滋地到工地“受苦”去了。可萧寒想去“受苦”却无福份,当他认真把图画完,刚开口,却遭来高奇一顿喷:“你去工地能做什么?”吓得萧寒只能缩回后面的话,继续在办公室享“清福”。讨厌的高奇,他觉得他越来越针对自己,折磨自己。他并没因为陈功的斡旋而原谅自己,或许陈功根本就没有斡旋。他对自己越来越过份,态度越来越恶劣。这次图画完后,并没有给他时间画他交待末完的效果图,而是交给他新的任务,一个对公司毫无意义的,他朋友的一个项目。而那张效果图就象还未出生的婴儿己肚死胎中。他本能地反感,但无奈!这可能就是生活吧!可又并不甘心,心巴望他倒楣,可这阿的想法只能是自得其乐而己。冯世勋虽发现了他动用自己的员工,动用自己的薪水为他人做嫁妆,可也仅是颜面不悦,并没多说话。萧寒瞧不起高奇,这段时间以来,他瞧出他同小郑一一郑美铢之间暧昧的关系,这绝不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而是……。当然哦,在开放的南方,这本无可厚非。可他妈的他道貌岸然,遮遮掩掩。这不是又做妓女又立牌坊是什么?全没有冯世勋同许仙儿来的爽气。他们就住在他隔壁,每当他快入睡时,就会
听见隔壁床摇动的剧烈声和许仙儿鸽子般的欢叫声,搅得他面红耳赤,心旌澎湃。这才明白为什么小宫鸣的“好心”!可惜的余会计,她就住在他们那套房子里,难怪无事可干的她,每天都一脸劳累。想到余会计,他才稍稍有点平衡。这或许就是一般小市民的心态吧!
这是一间让人窒息的空间,比作“监狱”也毫不过份,每天也仅是吃完饭这一点点“放风”时间里,还要被这几个无事可干,整天以探引人家隐私,再廉价卖出去为乐的所谓的白领们把难得好的心情搅得一干二净。这天下午,破天荒有人打给他电话,是余会计让他接的。他一听到话筒里铃铛般的急促声,便立刻知道是谁了。可电话里她亦遮亦掩让他猜是谁?倒一下子让他人来疯,激起了他久违的童心,忘记了环境,肆无忌惮地一口气说出了十几个女孩子的名字,就是不猜她。气得她一步步提醒他。他这才觉得撩逗她差不多了,恍然大悟道:“噢,是陈旭吧。”
“嗯,没想到你这人挺花的?”
“没办法,谁叫我长得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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