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信?”她激愣了一下,似醒悟过来,声音流露出来对他不满道:“老萧,你什么话?他不在香港在哪里?”
“或许就在新城呀?”
“不可能的!”她斩钉截铁回道:“我们就要结婚了,他回香港去做他父母的工作。”
“他父母是你们结婚的障碍吗?”
捧着茶杯过来的她,突然停上,脸上遮不住郁闷说:“他们是家族企业,财产继承人的配偶由董事会研究决定。”
“滑天下大稽,他结婚关他们公司董事会屁事!”
“老萧,你不懂得。他们这些未来的董事长,虽然表面上看风光,可实际上活的很累,他们的言行举止,包括终身大事都要和他们企业发展挂钩。”
黄志威不笨吗?你看他编织的谎言,把陈旭瞒得密密实实,滴水不漏。更觉有责任拯救她于水火之中,说:“如果他们董事会研究没通过,那你不是被耽误了吗?”
“不会的!志威是深爱我的,为了我,他辞掉了总经理的职位,这次去香港,也是同他父母摊牌,如果他父母还是不同意,他就同我私奔。”
“你确信他真的辞了总经理职务?”
“老萧,你这人怎么啦?你似乎很反对我同他结婚?”
“没,没有。”萧寒被她厉声责问,吓得把酝酿好的话吞回了肚里,惶恐说:“我…我是怕你上当。”
“上当?”她仅愣了一下,马上小手一挥说:“志威绝对不会骗我的!”继而以教育他的口吻说:“老萧,你也是恋爱中的人,难道你也怀疑我表姐?难道你要对我表姐对你说的话做的事一一证实吗?”
她连珠炮的责问,萧寒应接不了,呛得有点面红耳赤。也就是这点面红耳赤,让她以为他对自己有非份之想,相信了李若昆最后对她说的一句话。恋爱中的女人最厌恶这种朝三暮四的男人,怀里搂着一个,心里还想着一个。很为她表姐费月不值,觉得她太傻,怎么东挑西捡,捡到这么一个,要才没才,要貌没貌,还心术不正,所以毫不客气敲打他说:“男人一定要有责任感,要对得起爱他的女人。女人实际上要求真不高,幸福的女人大致有三种:一是找到爱她的男人;二是找到被她爱的男人;三是既找到爱他的男人也找到被她爱的男人,我希望我表姐找的是第三种。”
萧寒哑口无言。他没等到黄志威回来,心里想说的话始终没机会说出口,神智模糊地出了她家的门,下了楼梯,他突然想到昨晚在0包厢里黄志威恶狼扑食扑进小姐怀里,又啃又咬,身上就不禁起鸡皮疙瘩,实在不忍心看到一枝鲜艳的花朵在他手上摧残,猛下决心,要回去把昨晚的事告诉她。可是他上了仅五级台阶,心里嘀咕起来:我说的她相信吗?你瞧她对黄志威坚信不疑的态度,自己仅试几句,她就对自己腻烦,怪自己八婆,还以为自己对她存非份之想,把自己教训一通。不说吧,可又不忍见她掉进黄志威魔掌里越陷越深。是说还是不说呢?是说还是不说呢?……这么难的问题,想得萧寒头昏脑胀,就是拿不定注意。不行,自己一定要镇定下来好好想想。他把昨晚遇见黄志威的事在脑海里重新浏览了一遍,竟突然发现黄志威实际上也是爱着陈旭的,之所以弄成今天的地步,不是他父母的原因,而是他的狐朋狗友唆使的后果。而这个最可恶的狐朋狗友就是他卖了国籍的同学史城。只要这坏小子不推波助澜出坏点子,他们俩还真可能是一对?就这么办!他决心定后,精神一爽,出了楼,拔通了史城的电话,那头还没开口,他疾言厉色道:“史城,你听着,中国的女人不是你说的阴险!更不是你说的图别人的财产!她们的爱情观单纯而执着,所以我警告你不要对你那个同学黄志威胡说八道!”
这没头脑的话,史城摸不着头脑,气骂了句:“神经病!”
“就算我有神经病好了,但是你给我听清楚,中国有句老话:缺德事做多了,生出的小孩没屁眼!”没等到史城回骂,他把手机关了。这才觉得精神一爽,也觉得对得起陈旭,这才放心离开新城。
萧寒刚回到家,阿炳听到他开门的声音,跑过来告诉他费月生病了,正躺在医院里。萧寒见他神色慌张,欲言又止。还以为费月得了不治之症,忙扔下东西,同他火急火燎赶往医院。在路上,阿炳一再叮嘱他无论费月说他什么,他都要忍,千万别同她呕气。萧寒嘴上“嗯,嗯。”地应着,可心里很不舒服,觉得这女人太不可思议,刘明远死了,关自己什么事?可她却偏把气撒在自己身上。
到医院见费月是躺在床上挂盐水,可脸色上看,神采奕奕正和站在她床沿上的焦敏谈笑风生,根本看不出来正在生病的样子。费月急盼陪她的人就是他,可是他来了,她心里憋的委屈油然而生,尤见他手插进口袋,一脸与他无关的样子,心里更觉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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