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觉过份,拍着他肩,安慰他说:“你别瞎想了,可能是意外,你没见黄志威父亲的态度,还是蛮认同陈旭的。”
“虚伪!”史城猛抬头愤怒道:“居心叵测!老萧,你太善良了!你没见他老妈穷凶极恶的样子,恨不得把陈旭的尸体撕成碎片。”
“人死为大,她太过份了吧!”萧寒不止是愤怒,心里更是懊恼到极点,真想把史城臭骂一顿,可是见他瑟瑟缩缩的焉样,又无从下口。
“老萧,我知道你心里在骂我,我也不止一次骂自己,做了什么事?”
“还好!你会自责,还证明你有一点良知。”萧寒禁不住挤兑他道:“我还以为你们马绍尔国公民都是些冷酷无情的食肉动物呢?”
“别再臭我了!你知道马绍尔国吗?它不过是太平洋上的一座孤岛,除了热带植物和几个茅草屋外,一无所有。”
“我想也是,可是我想不通你小子怎么会以马绍尔国公民而自诩?”
“是你们中国人……”见萧寒恨恨的眼神,忙转口说:“是我们中国人给逼的。”
“史城说话要讲证据呀!谁逼你卖国籍了?”
他再吸一口烟,犹豫了一下说:“我在英国读书的几年,曾有几次机会可以加入英国国籍或美国国籍,可是我都没有。倒不是因为我爱国,而是觉得换个国籍没必要,因为我觉得作为一个中国公民在老外眼里还是蛮受人尊重的,至少比台湾人、香港人要好一点。可是我回国后,当别人知道我在英国留学,而没有英国绿卡时,而露出来的不屑的眼神,深深刺伤了我。这还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我回国搞的第一个项目,实话说,这项目是我父亲介绍的,可是那天我扛着汉斯事务所这块牌子并邀集一批志同道合者去洽谈这项目时,在火车站,当迎接我们的政府官员看到的是一群黑头发、黄皮肤同他们一类的人,而露出来的失望、被蒙骗的眼神,你可想而知。”他顿了一顿,从西装口袋掏出一张绿颜色的纸说:“它只需要五十美元,可是它却给带来了前所未有机遇,享受着超出你们国人的优惠政策,既使找女朋友,只要亮出它,你就发现她们眼中惊羡的光。有时我想,她们是看中我还是看中它?如果我真的带她们去那座孤岛,住茅草房,会是什么样?”他沉闷的话使得萧寒本不舒畅的心情也变得沉闷。是呀!他说的的确是中国现在的国情,他不敢说他的同胞崇洋媚外,只能说他的同胞们太好客了!中国人好客自古就有这传统,不是有句歌词唱道吗?“朋友来了有鱼肉……”为了朋友,既使自己的人果不充腹,衣不蔽体也要把最好的东西无偿地送给本不需要的朋友,而自己的人不过是家里人,好说话?
史城似没发现他脸色怪异,心情沉重继续说:“是陈旭的死震撼了我!也就是她的死,我才知道中国女人也有纯正的爱情,也有真、善、美的一面。”
本来就是沉重的氛围,他说的话又是如此沉重,真是让萧寒沉重地喘不过气来,他叹口气,拍着他肩说:“下去吧。”
下楼梯的时候,萧寒叮嘱他千万不要把刚才的话再讲出去。因为他相信善良的人都希望有个美的结局,虽然这美是凄美的,但总要好过龌龊。
就要离开新城了,他们去墓地去向死者道别。老远萧寒就看见一黑塔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慢慢走近,才看清是李若昆。他瘦了,圆润的脸己是棱角分明,身材更加挺拔,更显得有男子汉气。虽然他缄默无语,但想象的出他心里的悲伤。萧寒算是安慰算是打招呼拍着他肩说:“若昆。”
“扔开你的脏手!”萧寒想不到他对自己充满敌意,顿时觉得似被泼身冷水,尴尬不己,局促不安。不自信地看眼费月,而她淡而漠然地看着山下的风景。
李若昆深深地对墓碑鞠三个躬,转过身恨恨地盯着萧寒的脸一字一顿道:“你来了,是来忏悔吗?”
“莫名其妙,我有什么悔好忏?”
“是呀,象你这种没人性的家伙!怎么知道忏悔?”说着走向费月,低头注视费月的脸说:“我认识你,你是小旭的表姐。这个世界真是滑稽可笑,坏人阴谋总能得逞,好人却难得善终!你知道吗?那个人之所以拆散我们,是为了小旭,不曾想,小旭没骗上钩,却把你骗到了,你真是贱!”费月依是望着山下,可脸部的肌肉颤抖不止。
他妈的!越说越过份,萧寒控制不了啦,冲他吼道:“李若昆,我萧某人自信对你问心无愧!你凭什么冤枉我?我出于什么目地拆散你们?”
“嘘……”他用食指立在嘴中,话依然那么损道:“小声点,你害死了她,难道现在也不让她安寝吗?你说你拆散我们的目地,我刚才不是己说了吗?你说我冤枉你?是呀,象你这种城府深的人,自以为做了坏事人不知、鬼不觉,可是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有良心的人还是很多的。我真是晕了头,怎么会信任你?会让你去劝小旭?”
陷害!肯定有人陷害!萧寒争辩道:“你说谁说的,我们这就去和她对责。”
“对责?有这个必要吗?”他面露狰狞道:“我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报应的,你等着吧,你不会有好结果的!”说完他扬长而去。扔下的萧寒顿时觉得脊梁骨“飕飕”发冷,平白无故地被人栽了个“莫须有”的罪名,而自己欲辩不能,是谁非要置自己于死地呢?现在分析下来,肯定是孙柔柔,这也怪自己对她做的太过份了。现在,他最怕就是费月的态度。可是费月对刚才的事支字不提,她的表情就仿佛萧寒化为这山里稀淡的空气。萧寒也觉得自己子虚乌有,象她脚底下的影子。
&;山水画(40)
她做完了一切该做的后,缓缓地下山了。萧寒突然觉得她憔悴了,步履也蹒跚。费月走的时候,没对他吭一声,可他全无志气,跟着她,看着她淡而漠然的表情,这表情曾让他欣赏、嫉恨,现在全是恐惧,因为他想象的出这淡而漠然的表情深处是能量的积累,等它暴发出来的时候,是他招架不了的威力。总想同她解释点什么,可是话压扁了挤不出来;或许他也觉得说出来没趣丢脸。只能像她拖后影子,亦步亦趋。
车子开出了公墓大门,山上的塔赫入眼帘。这塔是新建的,或许是包工头偷工减料的缘故,或许是设计师受到比萨塔启迪的缘故,这塔自它出生起,就有点斜。他不知怎么地触景生情,胡言乱语自语:“近看一座塔,远看一座塔,上面细来下面粗,有朝一日倒过来,上面粗来下面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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