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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祝?”怀疑地看了眼郑爸爸,郑妈妈低头咬着鸡翅思考着,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忽然,想起了什么的郑妈妈眼中泛着水光猛地抬头盯着郑爸爸看。
“呵呵,英子啊!嫁我十多年,受苦了。”又夹了跟白菜给郑妈妈的郑爸爸稍稍有些羞涩地道。
什么日子?说到这,郑妈妈终于想起来了,这堪比自己的受难日啊!看他长得高大,本想着有甚问题,男人会挑着,日子不会太难过,可是,结婚的第二天,他妈就撕了伪善的面具,洞房第二天起的晚了,到处嚷嚷说自己懒,第二天吃了他家大碗蒜炒肥肉片,蒜多无边际,肉如在鹭鸶细长的腿中寻找,吃饭时,她没见到肉,第二天又到处宣扬儿子不孝,娶了个懒媳妇不说还是个好吃鬼。泪光闪动,平时没什么,过了便过了,可是当木讷的他一说这话,女人敏感的心酸涩肿胀,是了,结婚十多年了,却从没有像今天这般庆祝过结婚日的,嗷嗷待哺的俩小孩,重如山的负债,压的作为一家栋梁的她弯了背。今天,兄弟两争气,遇到了贵人,自己生意有成,日子会越过越好的。眼中泪珠打着转,郑妈妈咬着那不知什么味儿的鸡翅坚定地认定着这点。
“妈,今儿是什么日子啊!”看着两人互动,气氛有些凝滞,郑越插嘴道。
“去,去,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略显尴尬的郑妈妈夹了跟白菜给郑小弟掩饰道。
慢腾腾地扒着碗里的饭,郑小弟撅着眉头看着碗中突然出现的碧绿,呜呜,人家不要吃这个,人家要留着肚子吃鸡腿,鸡腿啊……
第二天,李子华陪着八卦的郑越在校园中到处逛着,听着人气颇高的校花在大家谈论中被贬,特别是长的不怎么样的女孩子口中,校花成了学校的败类,淫娃荡妇,不知廉耻,勾搭男人。不得不说女人的嫉妒与落井下石不用别人教,这堪比本能。
听了两三起,内容大致一样,而关于郑越关心的学校态度大家都没提,这便消了郑越的八卦之火。没劲,无聊当中的他不再理会这些,只是跟着李子华讨论讨论他招蜂引蝶不是他的错,实在是他潇洒倜傥,英俊风流,俊逸不凡,如画上的玫瑰般能吸引蝴蝶的主意,引来蜜蜂的采蜜。最后一瞪眼,越来越有默契的李子华知道这是郑越在发上次无妄之灾的气呐。女人?哼。眯眼的李子华眼中寒光闪过……
该说倒霉呢,还是幸运呢,今天,逃了最后一节体育课的郑越早平时一个多小时回家了。早早回家的他发现家中来客人了。
哦!客人,是谁呢。
趁着郑妈妈不在家来做客,哼,非奸即盗。对于她,不欢迎,郑越非常的不欢迎她们来家中做客。
道了声我回来了。郑越对着大姑郑小草打了个招呼便上楼去了。
扔了书包,轻轻地,轻轻地,还回到楼下,缩在离他们不远的门后,听他们讲话。
只见郑大姑剥了个橘子,橘肉塞入口中,含糊地道:“大弟啊,你这橘子在哪里买的啊!汁水多,而且好甜。还有那个枣子,唔,也很好吃。大弟啊,你不晓得哦!每次妈去菜市场看着成堆成堆的橘子都舍不得买哩,多少年了,她辛辛苦苦地将我们拉扯大,现在我们大了,却还是不能享福,为大儿子操完了心,小儿子又来了。嗨,大弟啊,你不知道妈的苦啊!房子地基打好,钱就没了,这使得妈不得不咬着牙拿出养老的钱来盖房子。”
“你这话在我这里说说就好,可别到你嫂子那里去说,大妹,你要晓得,她为了小弟将属于我的喜房给收了回去,我没话说,算尽了儿子的责,但是别的别再说了。”谁家不是儿子结婚自己做的房子,唯独他家列外,既然他家有钱出这种列外,他能管什么,既然前不管,那么后面的跟他也没有关系。
“呵呵,我也是这么想的,妈这次做错了。可她毕竟是……”见大弟脸色变得难看,郑大姑又剥了个橘子吃着道:“大弟啊!这几年赚了不少钱吧,而且这次卖了两栏猪,别人都说最少赚了一万多。大弟啊!你看,现在那边揭不开锅,能不能,大弟,你总不能看着妈爸挨饿吧。”
“小草啊!家里的钱都你嫂子管着,猪是你嫂子养的,赚的钱也是你嫂子的。妈这些年来做过些什么,你心知肚明。如果你婆婆这般对你,你会怎么做呢。更可况家中的债还没还清呢。”不想妻子太难办,郑爸爸又将这座昔日的大山抬了出来。
“啊!大弟啊!你怎么能不保管家中的财政呢,嫂子,她,她拿出娘家去了怎么办。弟啊!这可是你辛辛苦苦流血流汗赚来的啊!”满脸焦色,苦口婆心,这可真难为郑大姑了。
见郑爸爸没有回音却不知挑战着郑爸爸底线的郑大姑滔滔不绝地接着道:“大弟啊!这两年,你每月至少两三千,难道还没有将那点债还清?不就是几万块钱么,难道会越欠越多,大弟,我妈说的不错,别人家的人就是别人家的人,一点都不可靠,要不,这样,大弟啊!将钱交给小弟保管,他是个大学生,有文化,又见过大世面,定能将钱生钱……”
听着郑大姑噼里啪啦地说着,躲在一边的郑越恨不得扒他皮,捣烂了扔到外面去喂狗。还有橘子,他妈的,给她吃,暴殄天物。哼,拉死她,今晚拉死她吧。
“别说了。”只听郑爸爸如练了铁砂掌般重重地拍着桌子高喝道。然后又听到郑爸爸道:“小草,我一直以为你是不一样的,跟他们不一样,没想到我家就是个笑话。全家一窝的畜生,不讲人话,不做人事。你回去吧。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跟他们说,这里,是我郑跟的家,是刘英一手建立起来的家,容不得他们指手画脚。”郑爸爸突然间老了几岁似的,挥了挥手道。当然,郑爸爸还有一句没说出的话便是,容得他们指手画脚的老房子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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