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峻涛什么没说,生硬地拽开她的胳膊,丢开。“不要跟着我给我丢人!我还有事。”
欧阳瑾红站住,泪眼望着白峻涛离开。想想,又回白峻涛的住处。
那叫云竹的女人无论如何不再开门。
欧阳瑾红咬下牙,先忍。又拍门乞求,“你开门!我知道你听到见,求你不要缠着他,我爱他,我会死的,我死了你们就过得安宁?我们还有儿子呢,我儿子长大了也会恨你的……天下好男人多的是,求你,放过峻涛!求你……”
门,到底给打开。女人手中提了包站在欧阳瑾红面前,惨淡笑笑,将一张纸交给她。
欧阳瑾红看纸上:对不起,我真的和峻涛哥没什么,我们只是朋友。我只是借住一下。我走了,你告诉他,不用担心我。
女人提了包离开,至始,没同欧阳瑾红说一句话。
云竹离开后,白峻涛四处寻找,没找到。对欧阳瑾红更切齿痛恨,夫妻分居五年之久。最后,还是靠欧阳瑾红的韧性和委曲求全,勉勉强强又生活在了一个屋檐下。
叫云竹的女人离开后,凭空消失了般,再无音信。
之后三年,一个雨夜,省省城郊区发生了一起车祸。
谢广兴夫妇长途送货回来,撞上抱着女儿去医院的一名妇人。两岁左右的孩子给母亲全力救护住,但母亲受伤严重。
谢广兴夫妇看着地上呻吟的母亲手足无措,良心与私心瞬间里激烈交锋。送医院?不送?这女人死了怎么办?他们生意刚刚起步,他们的女儿也不过三岁……
而且,谢广兴刚才小饭馆里喝过一点啤酒。那么,一旦人命缠身,那几乎可想像到后果。
女人地上呻吟着伸手叫唤:“呃呃,呃……”
谢广兴最终蹲下身去,“对不起,我真的没看到你,我们送你去医院……”
受伤女人没有怨恨,指着一旁啼哭的女儿,艰难吐出话语:“展怀楚……云竹……求……”
女人似乎死亡,也许晕迷。谢妻强拽着丈夫走,“老公,怕是她不行了,我们还是走吧,赔上命,也没用,救不了她……”
旁边的孩子伸手抓向母亲,微弱的哭泣声几乎全淹在雨声中。
谢广兴看向妻子,“我们走了,这么晚了,这孩子也会死的……”
“怎么办?”
夫妻最后心一横,抱起孩子离开,丢下了母亲。
这母女俩就是云竹和她的女儿。
但这“之后”的事情,除了已经过世的谢广兴夫妇,再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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