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说:“你现在是九号房的人啦,杀威棒、洗全场什么的就免了,有什么孝敬本牢头主动拿出来,用不着弟兄们动手。”
帮主伸展双臂说:“什么也没有。”
刀疤一把夺过包袱就要查,被九爷制止了:
“东西放在包袱里哪还叫什么帮主?把塞在衣角的小玩意交出来吧。”
“没有呀。”
“没有?没名堂你一直紧紧捏着干吗?”
刀疤扑向帮主,三下五除二就将它挤了出来,不过是一瓶水仙牌风油精。牢头拧开瓶盖,抹一点在人中,打了个喷嚏,交给九爷说:
“你来保管。”
帮主边抢边说:“我经常感冒,天天要抹的。”
九爷握紧拳头高高举起,帮主无奈地围绕着团团转。牢头不高兴了:
“抹什么抹,抹个鸡巴。”
帮主说:“除了眼睛和鸡巴,全身都能抹。”
九爷躲闪着说:“我早晚有一天要抹在你的鸡巴上。”
“别闹了帮主,”牢头沉下脸来,“你要风油精可以,进号房可就得按规矩来。”
帮主停止抢夺,惶恐地问:“你们九号房又是什么规矩,难道我们兄弟一场还要受皮肉之苦?”
“什么屁话,难道我是个无情无义的人?”牢头说,“先来先长老、后来烧火佬,你一进门就想自立门户,那不乱套了?我不为难你,来两个叫得响的节目、跟九爷交代交代案情,风油精自然还你。小鸟,找件好毛衣给帮主穿上。”
帮主套上毛衣,显得精神抖擞,他搓搓手、吸溜吸溜鼻水,也就有了开场白:
“首先,请允许我为九号房的全体难友献上一首牢歌:
一进牢房心惊肉跳
两人同戴一副手铐
三餐牢饭顿顿不饱
四面高墙武警放哨
五湖四海各自来到
六尺床板难以睡觉
七根钢筋条条牢靠
八条监规天天对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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