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去九号房看看。”
“看谁呀?”
“帮主解小飞。”
“他不在九号房,在关监闭。”
“关监闭?”
“婊子养的想越狱,被我逮回来了。”
“越狱?一个想在看守所安度晚年的职业扒手会想越狱?”王苟越想越感到事态蹊跷,脑海突然一闪念,王苟就被自己的念头吓傻了。“天哪!”王苟一声怪叫,像泥塑木雕那样愣在原处。死亡的脚步追上了王苟,指导员看到王苟的脸彻底黑暗了,是那种只有极刑临近的死囚才有的黑暗。王苟倏地冲出值班室,直奔九号房监窗,预感到大事将出的指导员紧紧地尾随其后。
听到干部的脚步声,钟庆决心奋起一搏,扯开喉咙拼出吃奶的力气高呼:
“报告——”
急速的脚步变成了跑步,独眼来不及做任何事,王苟和指导员的脸就出现在监窗口。
“梅小如从厕所管道越狱了。”
就这一句话,钟庆本来想说得更细一些,但他们听完这句话脸就从监窗消失了。片刻,尖锐的警报就响彻看守所阒静的夜空,武警战士杂乱的脚步声、干部的训斥声、枪械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勾画出一幅惊心动魄的追捕图。
不用说,围墙外的出水口是王苟别无选择的目标,王苟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抵达那里,已经摸索过新化粪池和老截粪池的盖板完好无损了,指导员才气喘嘘嘘地带领武警战士赶过来。王苟夺过指导员的手电,扑向溢流井往排流管渠探照,当然什么也没有。
指导员说:“照个鸡巴毛,赶紧追吧。”
“追?田埂四通八达,你往哪里追?”武警中队长咬牙切齿,“我就不信这样的地方他能逃出来。”
王苟用手电照武警战士,一个一个的照,亮光停留在一个最矮小的战士脸上。王苟把手电交给他说:
“你,进去看看。”
小战士卸下冲锋枪、接过手电,撅起屁股就往排流管渠钻。大家于是沉默地看着他的身躯从头颅到上身、到臀部、到大腿、到脚跟一点一点的消失。虽然王苟感觉等了半辈子,其实小战士很快就出来了:
(bp;“报告,里面有四根钢筋掰弯了,我的头可以钻进去,肩膀进不了。”
王苟疑惑了,“他比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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