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余浪的赞美,妙光才满意地坐回案几边,又爱不释手地摸着那形状优雅的酒盏,「堂兄这酒盏真好玩,送给我吧。」
「这是朴戎的艺人用一种叫碧眼石的宝石雕琢的,虽然比不上黑玄玉名贵,所幸手工还算过得去。妳喜欢,就送妳。」余浪风轻云淡,把价值不菲的珍玩送了出去,缓缓道:「听说鸣王被囚禁在离国时,曾诱骗公主制作一种异国的圆裙,上窄下松,里面还有坚硬的衬子,能把裙襬的布料托起来。后来鸣王就是藉这条裙子,跳下悬崖逃走了。」
他顿了一顿。
露出一丝微笑,闲话家常地问:「公主今天穿着这条新裙,不知道,是不是从那条裙子演化而来?」
被提及往日的丢脸事,妙光脸上毫无异色,朝余浪抿唇而笑,嘻嘻道:「我看,这十一国的事情,没有一件瞒得过堂兄。难道我做什么裙子,你也派你那些心腹密探们每日侦查不成?」
「密探是用来对外敌的,不用在自家人身上。」余浪淡淡答道:「我是看这裙子也是上窄下松,所以猜一猜。」
两人你来我往,边说边饮,又是八九小杯下肚。
余浪还好。
妙光的脸颊,却已艳如红霞。
她却正喝到兴头上,耍起小孩子脾气,不肯罢饮,连唤侍女再添酒,侍女执着酒壶,既怕灌醉了公主,罪过不轻,不敢遵命。
又不敢违了妙光的命令,好生为难。
余浪看她可怜,笑道:「妳下去吧,把酒壶留给我。」
侍女暗暗感激,把酒壶放在案上,行了一礼就赶紧逃走了。
「公主,别再喝了。」
「我没醉……」
余浪正在对耍酒疯的堂妹柔声相劝,鹊伏忽然蹑手蹑脚地进来。
半跪在余浪身边,低声道:「公子,那东西已经……」
余浪倏然给他一个凌厉的眼神,压着声音道:「噤声。」
两人不约而同朝对面的妙光看去。
妙光却已不胜酒力,两根雪藕般的手臂抱着脸,慵懒伏在案几上,嘴里嘀咕着,「没醉……」
余浪这才道:「公主醉了,到外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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