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他。博间王令到了佳阳,说要把副将大人押解到都城蓬野问罪处斩呢。押解他的博间官员和我们一起上路,囚车就在我们车队最后。鸣王放心,只要大王为他说话,博间王族应该不会过分处置他的。」
凤鸣转头去看容恬,目光中有一丝欣喜,「我说过想帮他,原来你真的记住了。」
容恬微笑着道:「你说的话,我每句都记得。」
容虎凑趣道:「不过,那位城守大人可急坏了,天天围着囚车团团转,听说他怕押解的人为难副将大人,亲自给副将大人喂水喂饭。」
「咳,那一位孔城守,越急说话越结巴。亏昭副将可以明白他说什么。」
凤鸣窝在容恬怀里,眼前所见都是熟人,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既安全又温馨。
回想不久之前,他还好像活在地狱里。
永远也逃不出去的离国寝宫。
除了冷冰冰的异国摆设外,唯一喘气的,就是那个恐怖的,弄得他要死要活的离王若言。
和那比起来,这马车就是天堂。
有容恬温暖的怀抱,秋蓝煮的可口小粥。
他刚刚醒来时,马车里只有容恬,他得到了一个有生以来,最小心、最温柔、最甜蜜、最充满喜悦的拥抱。
和容恬相拥,即使只是最简单的耳鬓厮磨,肌肤轻轻擦过的触感,也值得用世间所有财富来交换……
秋蓝罗登他们进来,破坏了两人的甜蜜小世界,不过凤鸣还是很开心。
大家一起说说笑笑的时光,总算又回来了。
天知道,他有多害怕会被永远困在冰冷无情的梦中。
孤独,寂寞,痛苦。
「对了,为什么我会忽然昏迷不醒?」凤鸣忽然想着这个重要问题,「我只知道有一次睡着之后,就怎么也醒不回来了。」
秋蓝不太确定地道:「奴婢是在大浴桶里发现鸣王忽然昏迷的。按城守大人的说法,鸣王是因为溺水了,那个什么阳魂……找不到回家的路,迷路了。」
凤鸣有点脸红。
迷路……
原来,他西雷鸣王的阳魂,是个路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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