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
虽然他们不常见面,但总以信件保持联络。
安迪曾是褚凯工作上的得力助手,但因他父亲已经退休,所以他离开褚凯回去接管他父亲的事业。
“你怎么来了?为什么不事先通知我,好让我到机场去接你?”她边说边请他入屋。“你什么时候到台湾的?”
“我刚刚才下飞机。”安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海宁儿却因久别重逢的喜悦而没发现。
“你要喝什么?我只有果汁,新鲜的,是我自己榨的,你尝尝如何?”自从怀孕后,她就不再喝茶或咖啡了。
“宁儿,我不渴,你先坐下来,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你怎么了?脸色为何这么凝重?”她终于注意到他的异样。
“我是特地来找你的,”安迪搓着双手,一副不知该如何启齿的神情。“你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什么?”她一脸懵懂。
“褚凯他——”
“如果你是来当说客的,那么我希望你什么也别说,我不想再听见有关他的事。”不是她冷血,而是她已心灰意冷。
“我不是当说客,而是他——”
“安迪,我说得很清楚。”她板起脸。
“宁儿,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事情很严重,褚凯出车祸,一只腿骨几乎全碎了,他现在情况很糟。”
“他——他不会死了吧?”顿时,恐惧向她迎面袭来。
“不,你别紧张,他已经没有生命的危险,只是他的情况不太好。”安迪叹了口气道:“对不起,我实在不该让你操心,只是除了你之外,我想不出有什么方法可以阻止褚凯继续糟蹋自己,医生和护士都应付不了他。”
“这是多久以前的事?”海宁儿的脑子里出现一幅血淋淋的画面。
“已经三个多月了,他从台湾回到纽约,有一天找了我一块去喝酒,他一直说你和戴维──他醉得胡里胡涂,说一些我全听不懂的话,他还痛哭了一顿,就在我送他回家时,他忽然发狂似地要我送他去机场,他说他要搭飞机回来找你,当时他醉得像一摊泥,我劝他隔天再搭飞机,于是我就送他回家。
“原以为他会听我的劝,没想到我才开车离开,他马上开着自己的车要去机场,在半途中他因车速过快而撞上路灯;他在送医途中一直吵着要见你,但他伤势太重,医生给他动了手术,虽然已经度过危险期,可是他一直很颓丧,我本来想早一点通知你,他却又不肯。我知道他很想见你,他真的很需要你在他身边。”
“我马上去看他。”她着急的忘了医生的叮咛,虽然她想要孩子,可是她不能弃褚凯而不顾。
经过十多个小时的飞行后,海宁儿在安迪的陪伴下终于抵达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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