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你最好看一下。”
安若这才回过神,略微疑惑:“有什么问题吗?”
医生犹豫了一下,还是据实以告:“你最近有准备要孩子的打算吗?”
安若没有在第一时间去问医生这么说究竟是想要说什么,她直接打开了手中的档案袋,一页页的翻看下去,直到看到b超检查情况那一栏的后面写着的几个字:不易受孕。
安若如遭雷劈一样僵在原地,医生的话像是隔了很遥远的距离传到她的耳朵里,空灵且冷漠:
“你之前有过人流的经历,术后没有恢复好,如果没有判断错,你应该有痛经的毛病,你是不是受过很严重的寒气,在那次手术之后?”
安若坐在出租车上,看着一闪而过的建筑,放空自己的思绪,她不让自己去想三年前雪地里发生的那一切,不去想体检的那份结果,不去想江惠玲刚才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一件事情就足以让她无法负荷,更何况是同一时间的三件事情。
她要怎么和慕晨说?警局出来之后他还很期待有一个小bb,如果不是慕欣孩子的事情,她也根本不会暂时的将这个计划搁置下来,可是根本没有人来告诉她,就算她依旧执行那个计划,她也没有什么机会怀孕,她已经失去做一个母亲一半的资格。
眼前突然闪过熟悉的建筑,安若让司机在路边停下,付钱下了车,抬头看了看还算温顺的太阳,向着自己和慕晨原来的那栋公寓走去。
她本来是打算去车库开了车直接回去丽景的,可是想起车钥匙是放在公寓里的,只好放弃偷懒,搭乘电梯上去,顺便收拾几件衣服带过去。
公寓里安安静静的,安若将包包和钥匙放在玄关处的置物架上,弯下腰换了鞋向里面走去。
走向卧室的路上,安若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这个公寓明明就只有她一个人,可是为什么她能感觉到另一个人的存在,她停下脚步环顾了一下四周,餐桌上居然有还未来及收拾的碗筷,她蹙了眉头,走过去,看样子应该是刚吃完不久,她又走过去厨房,发现垃圾桶里的垃圾堆的像一座小山了。
她和慕晨都是在饮食上有严重洁癖的人,这种事情也根本不是他们两个人会做的事情,难道慕晨把房子租出去了?可是他怎么可能,那么龟毛的一个人,怎么会让别人进驻他哪怕永远不会居住的领地?
安若并不觉得害怕,不知道是一种感觉,还是因为刚才发生的那些事情已经足够糟糕,此时再发生什么也不会变得更糟糕而无所谓。
她迈步像卧室走去。
果不其然,卧室的大床上趴着一个男人,他的睡脸是面向门这一边的,所以安若很清楚的看到,这个男人就是自己失踪了快一个星期的丈夫。
他居然一直在这里住着?为什么不回家?
可是好像什么都联系不到一起去,他即便一直住在这里,那么像刚才那样的邋遢生活也根本不像是他这个生活有洁癖的人会做出来的事情。
安若看看时间,已经快中午了,作息时间一项很准时的他现在究竟唱的是哪一出?
安若拒绝自己再胡思乱想,直接走过去,她没有刻意的放缓脚步,声音不大不小,慕晨却依旧睡的很熟,安若站在床头,蹲下身去,细细的端详他的睡脸,说实话,同床共枕三年的时间了,这还是第一次肆无忌惮的看他,她想不到该用什么词语去形容他的五官,也懒得去想,她只知道,这一刻看到他,自己是心安的,仿佛摒弃了一切杂乱和烦躁。
就像一条漂泊的小船,突然停在了一个无风无浪的港湾……
慕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安若,竟没觉得有多么不合时宜,而是扬起嘴角,弯了眉眼:
“怎么这么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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