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意再和这个陌生的男人纠缠,提步向前走去。
男人缓慢的发动跑车含笑的和她保持的同样的速度:“对我防备这么深,是觉得我是坏人?还是有男人伤害过你?你对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吗?”
她转了脑袋:“你觉得呢?”
“后者。”
“你很无聊。”
她大步向前,天空突然划过惊雷,跟着狂风暴雨般的雨水哗啦啦的从天而降,她躲进精品店的屋檐下,男人还坐在车里,只是说话声音大了点:“这么大的雨恐怕一时半会也停不了,不如我送你吧?我不是坏人。”
她笑露了牙齿:“比起男人来说,我更相信雨水。”她将包遮住头顶,跑进了雨水里。
男人跟着发动轿车,跟着她的步伐。
只是原本含笑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冷凝,不过跟着她的动作没有丝毫的改变。直到看到女人跑到一幢三层爬满了青藤的老楼前,掏出钥匙要打开楼道的铁门时,他从车上下来,雨水顺着他的脸流,他走到檐下,“你看我全身淋湿了,不请我上楼喝杯热茶吗?”
她收住了钥匙,握紧在手中:“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这位先生,我再次重申一遍,如果你要找女人,你找错对象了。露水姻缘什么,我更不——”
她的声音顿时停住了,站在她身边的男人,个子很高,这一个月在咖啡厅听她唱歌,他都是坐着的,出来也是坐进轿车里,她从来没有发现他很高。
而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只及他的胸口。这样极端的体型对比,让她微微的怔愣,……很熟悉的身高,曾经有一个人,也是这么高,她只到他的胸口,将近四十厘米的差距,她总是的仰起头,而他,曾经下睨着眼,或者埋下头,到后来,甚至弯着腰,蹲在地上和她说话。
只是……那个人已经死了。
“……进来吧。”等话脱口而出,她才后悔了,奈何天下没有后悔药,她只要请了男人上楼,打开了自己的房门,邀请他进去。
男人就好像当成自己的家一样,环顾了四周,屋子的摆设和这幢老旧的楼完全格格不入,可以说,从沙发,到椅子,所有的一切都是高档品。
“看不出来,你很有钱。”
“你喝了茶就可以走了。”
她从饮水机里泡了茶放在男人的面前,男人的手抚摸着真皮的沙发,笑道:“曾经,我家也有这样的沙发,不,应该说,我家的家具和你家的很像。连摆放的位置都几乎是一模一样。看来,我们的品味很相同。”
她垂了垂眼:“这些,不是品味。是回忆。”
“好的还是坏的?”他眯起眼,翘起腿问道。
她回过神来,笑道:“坏的。”
“是吗?”男人耸耸肩膀,“一点好的都没有吗?”
她抬眼,总算用正眼看向男人。尽管是刚硬的线条,却完美的无可挑剔,浑身上下散发着内敛而危险的气质,他有一双罕见的桃花眼,瞳孔是冰冷的灰色,死寂一般的灰色,不苟言笑,在下意识地让人畏惧的同时,却又不由得被他的男人味所迷惑。
尤其是他的体型,让她很迷惑。因为实在和某个人太像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所散发出来犹如荒野上狮王般的独天得厚的强烈雄性荷尔蒙。比平常男人更宽阔的肩膀,更挺拔高大的身型,不是魁梧和雄壮,优雅而危险,异常强烈的男人气势,是实实在在能给人强烈压迫感觉的恐怖男人。在人群中那怕是随便一站,她想,敢靠近他身边的人恐怕也屈指可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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