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俩,谁也不用耽误练琴。
这天的琴课正好在五一当天,他们俩下课后照常一起回家。
在冬天过去之后,薛聆诺也没有再重新骑上她的浅紫色小自行车,而凌子岳也没有问起她原因。
不知他是忘记了,还是已经知道,所以无需问起。
上了去往薛聆诺家的27路车,他们俩发现车上只有一个空位了。
本来这天应该是交通繁忙日,不过从康家到薛聆诺家,方向上算是从城郊到市中心,而此时正值中午,进城的高峰期早已过去,出城的时刻又还远远没有来临,所以车上的人不少,却也不多。
因为只有一个座位,他们俩不约而同地推让开了。
凌子岳说:“小聆你坐吧,我年富力强,应该爱幼。”
薛聆诺说:“还是你坐吧,我年轻力壮,应该尊老。”
凌子岳低头看她,轻声笑了起来。
他也不再坚持,果真按照她的意思自己坐下了。
然后,他一伸手,把她拉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
薛聆诺吓一大跳,怔怔地看着他,脸上发起了烫,一时之间,一点也不敢动弹,生怕因为摩擦而增加了同他接触的亲密度。
而凌子岳并没有看她,他细心地替她把背上的书包取下来,放在她的腿上,自己伸长手臂圈住,替她扶稳。
自薛聆诺记事之后,就从未有过在同非亲属的男性如此亲近地在一起时如此紧张的经验,她感到自己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变得紧张,而皮肤下的每一枚神经末梢,又因为这种紧张而格外地敏感起来。
她闻到从他身上透出来的微微的汗气,一点也不让人难受,是那种少男特有的干干净净的清爽气息。这种气息包围着她,如同把她圈在一个春光明媚的童话里。
然后,她看见他冒着短短髭须的唇,轻轻开合着说了一句话:“小聆,咱们这些天在练的圣桑的《天鹅》,昨天晚上我看世界花样滑冰锦标赛的时候,见到有一对选手,选用的配乐就是它。”
圣桑的《天鹅》,是他们俩第一次见面就试奏过的,只不过那时还只是凑合,到现在才真正变成用钢琴伴奏小提琴的套谱来演奏,再加上他们俩的技法水准和一年前已不可同日而语,效果自是又好了许多。
薛聆诺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不禁神往:“那一定很美吧?”
凌子岳微笑着摇摇头:“我倒是觉得很失望,比我想象中的差很多。那对选手滑得不算很好,白白糟蹋了这么好的一支音乐。”
薛聆诺的小脸便很应景地在微微的失望中垮了下来。
既然这样,换一个话题也许比较好。她刚想说:哦,你在看世界花样滑冰锦标赛呀?我这几天在跟爸爸一起看技巧锦标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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