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上班,尹啸卿开始向同事打听附近的租房信息。
他原本打算毕业后租房也要在大附近的,拼着每天早出晚归,拼着路上不是长时间堵车就是被挤成照片,也要就着薛聆诺,继续现在的这种生活。
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变成逃离魔爪了。
要租到一套称心如意的房子当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暑假里租的房子虽然好,却是短期,现在房主早就有了新的住户。
那时的运气似乎更好一些,现在样样都不顺遂。
他一边尽心竭力地找房子,一边却又把尽量多的工作填充到一切空隙里来。
然后反复告诉自己:这不是在拖延,只是要谨慎,毕竟每天忙碌之后下班更需要舒心,更何况住处既不能太过奢侈而影响了将来的购房储备,却也要符合自己的身份,不然以后倒不方便把那些美貌又多金的女人往回带了。
生活有这么多让人操心的麻烦事,件件都比薛聆诺来得值得。
可是无论如何拖延,还是整整一个星期过去了。
尹啸卿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高中时代。那会儿文科班有个女生在和他暧昧着,她是那种典型的文艺小女生,常常冒出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文字来。有一次他们俩闹了个小别扭,女生给他递了张纸条,上面没有称呼,没有上下文,只突兀却颇有震慑效果地写着这么一句话:
“有人说,两个人吵架,如果到了第七天还不和好的话,那么十有八九就再也好不了了。”
这么想起来,当时那个女生给他传纸条的那天,大概就是他们冷战后的第七天吧?
可是上一次,他有将近一个月没再见到薛聆诺,有足足半个月没再理睬过她,基本上处于把她完全摘出自己生活的状态。
而后来再见到她,所有的坚持却还是在一瞬之间就分崩离析,他苦心经营的一切,在她不过是静静伫立的背影面前,就那么不堪一击!
他到现在还记得高中时那位暧昧女生的模样,甚至能想得起来自己为她经历过的心情。
可是记得这么一个人一件事,对他的自尊竟没有任何益处可言,它只会让他明白原来那不是爱情。
那些曾经令他感动的、得意的、骄傲的、自觉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原来都不是爱情。
真正的爱情是如此卑微的、疼痛的、吃人不吐骨头杀人不见血的——就是有这么残忍!
又是几天过去了。再也和好不了的提醒不但丝毫不能带给尹啸卿任何解脱、轻松或痛快的感觉,还让他渐渐开始恐慌、焦躁,如同困兽一样恨不能找到什么东西来一把撕个粉碎,把藏在后面的那个人揪出来,揪出来……
然后……
然后怎么样呢?他想把她怎么样?他能把她怎么样?
天知道要管住自己不去主动找一个人、甚至避开所有她有可能出现的场合,有多艰难多痛苦!
世界实在是太小了,有时候真能小到……小到不给人活路!
周日,尹啸卿找了一帮哥们儿打排球,一打就是一下午,直到汗津津地吃了晚饭喝了啤酒,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踏着夜色往宿舍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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