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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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场合他还跟我来那一套鸟道德,这个傻冒。我蹬了他,又找了个驾驶员,比他有意思多了,也没那么多的狗屁道德。但我还是和格里什卡飞同一班。我瞧都不瞧他一眼,他叹了叹气,也没辙。我突然发现他跟我们机场的一个调度好上了。我觉得挺逗,就去瞧了瞧那妞儿。嗨,真是臭鱼找烂虾,那个傻丫头,又蠢又胖,眼睛跟他一样,也是一对纽扣。

        我暗笑格里什卡真是“艳”福不浅,正要离开调度室,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我肚子里往上爬,爬上来迷住了眼睛,堵住了耳朵。那股劲过去了之后,我觉得自己非干一件事儿不可——呛她几句,再涮她一次。我就溜达到她跟前,坐在她对面儿,把胳臂肘往桌上一放,睁大眼睛瞪着她。我一句话没说,可我能觉出自己的眼里有一种吓人的疯狂。

        “怎么回事?你是谁?想干什么?”那傻妞儿还不知怎么回事儿呢。

        我压低嗓门儿告诉她:“不许再接近格里什卡。我只允许你去问他一次阿尔宾娜是谁。

        你看见他那害怕的样子就会明白是怎么回事。如果这还不够的话,你就去打听打听盖丽娅·克丽莫娃。你要是不听我的话,一切后果自负。就这话。你听好了。“

        我把她呛了一通后扬长而去。出来时,我的心也怦怦直跳。后来清醒过来时,我寻思着:“我干吗要那样儿呢?什么意思呢?”

        我想不出答案来。

        我用来吓唬她的盖丽娅也是我们这儿的空姐儿,让一个吃了醋的女朋友用硫酸毁了容。

        我不认识她,只不过当时脑子里想起了这码事。

        第二天我就发现格里什卡的新欢悄没声儿地辞职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下一次飞行时,格里什卡来到我们乘务室,让另一个空姐先出去一会儿,然后拉着我的手说:“原谅我吧,阿尔宾娜,我并不知道你对我如此情深。”

        我吃惊地看着他,简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我早忘了他那个小调度了。我耸了耸肩,出去了。

        就这样,老格里什卡这个可怜虫白难受了半天,什么也没捞着。你们要是问我为什么这样,我回答不上来。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肯定有个什么魔鬼躲在我的心里,时不时地出来兴妖作怪。

        下面轮到持不同政见的佳丽娜讲了。“阿尔宾娜,我想你说的那个魔鬼不仅仅是躲在女人的心里。我这就讲讲我的一个朋友是怎样被魔鬼缠住的。”

        故事之六

        佳丽娜的故事说明男人和女人对于妇人的恶毒有着截然不同的概念。

        我的朋友里有一对夫妇,男的叫赫尔曼,女的叫童娅。两人结婚都7年了,突然赫尔曼不知发了什么神经想把老婆甩了。他又搞了个女朋友。碰巧这姑娘又是我的老朋友。我冷眼旁观着事态的发展,暂时没有出来干涉。童娅很明智,她意识到自己跟赫尔曼没什么希望了,自己难过了一番,然后也找了朋友。那人跟她从小就是朋友,上中学时就爱上了她,她便抓住了这小伙子。他俩约会,一起出去玩,一起看电影。

        赫尔曼呢,白天晚上都和他的新欢珍亚泡在一起。珍亚也认识童娅,但却爱赫尔曼爱昏了头,心中唯有他一个人。

        后来有天晚上赫尔曼急匆匆地来找我,一副怒气冲天的神情。“唉,我总算跟那个臭娘儿们离了。”他还没进门就大声嚷嚷着。“我实在忍受不了啦,不离不行。”

        “怎么了?你干嘛发那么大的火儿?”

        “你都想象不出。我出门走在大街上,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我那位忠实的妻子,或者说曾经是我忠实的妻子,正和一个家伙并肩而行。他俩眉来眼去的,他居然还把手搭在她肩膀上。我就过去了,把他那烂手从她那烂肩膀上一把推开说:‘请允许我做个自我介绍:我是这位女士的丈夫。再请允许我向你提个建议:滚蛋。见你妈的鬼。别他妈的再让我看见你。’那家伙看看童娅说:‘他真是你丈夫吗?’我老婆不知所措地结巴两声:‘是,是的……请你听我解释。’他对她说了句‘我不需要任何解释。’转身就走了。可我那位傻老婆还跑去追他。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他气得涨红了脸。我说:“听着,赫尔曼,要是我给童娅打个电话,告诉她珍亚的地址,让她去把你的烂手从那人的烂肩膀上推开,怎么样?”

        他听了这话呆若木鸡,愣了一会儿,才抓起帽子和大衣冲出了门。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咬牙切齿地骂:“你真他妈的恶毒,佳丽娜。”

        你们瞧,就这样我也成了恶毒的妇人。

        “是啊,男人总有双重的衡量标准,”爱玛笑道。“他们的逻辑是这样的:‘她依了吗?’‘没有。依你了吗?’‘没有这个婊子。’”“我同意,”奥尔佳说道。“丈夫可以凶,老婆可以恶,但再也找不出比瞧不上儿媳妇的婆婆更凶恶的人了。大家再听我讲一个我们造船厂里的故事吧。”

        故事之七

        奥尔佳的故事说的是最恶毒的女人还得到婆婆里找。

        我们那儿有个老太太叫玛莎·克丽阿兹米那,是个劳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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