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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从车上拿来两瓶伏特加放在桌子上,对朋友说:“这位夫人从莫斯科给我们带来点儿吃的。来,宝贝儿,快把你的好吃的东西拿出来。”
我拿出一根香肠,一些奶酪和三只橘子。“给。对不起,我就这些。”
“噢,多谢了。我只希望你在别的方面更慷慨些。”
他们喝酒,而我只要了杯茶。我们各喝各的。他们谈着他们的事,我想着我的事。但一种不祥的感觉悄然而至。
他们喝完了一瓶,卡车司机说:“我们睡吧,完事以后再喝另一瓶。那夫人大概就健谈了,可能还会咯咯叫着要吃东西。”
他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到另一间屋子门前一脚把门踢开:“今天我们玩玩上流社会的花样。夫人,请脱衣服躺下。”
我走进去,只见有一张床,便问:“那你们去哪儿睡?莫非这儿还有别的屋子?”
“干吗那么奢侈?我和斯特巴轮着来,我们平常都这样。”
说完他就开始脱衣服,还带着满脸的微笑。我这才恍然大悟。
“你要干什么?”
“你马上就会知道。我从不穿着衣服往女人身上爬。”
他突然上来抓住我,把我扔到床上。我开始喊叫,求他让我走,别碰我。他掐住我的脖子声嘶力竭地说:“解开腰带,别让我费事,不然我就掐死你,扔到林子里喂狼。”
他的话如此恶毒,令我不寒而栗:我从未遇到这样的刻骨仇恨。我吓得尖叫起来,但他立即用枕头捂住了我的嘴。
“解开腰带,要不我就憋死你。”我只好脱下裤子。他很快就办完了事,好像对此很反感。我感到困惑,同时又感到羞辱、害怕。他立即起身穿上衣服,打开了门。
“斯特潘,我完了,该你了。”
我跳起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尖叫着:“流氓。强奸犯。”
司机哈哈大笑:“没错儿,夫人。我和斯特潘早就从你丈夫那类人的口中听到过这句话,一点都不新鲜了。”
这时斯特潘突然说:“别理她了,考尔亚。我今天实在没情绪弄警察的老婆。我们何不把她扔到公路上,有人会把她带走的。只是注意别让她记住到这儿来的路和你的车牌号。不然她会招来更多的客人,那可就麻烦了。”
“好,就这样。不过,我得翻翻她的包找点东西,我不能白劳动。”他抓起我的包,“哗啦”一下把东西全倒在桌子上。
我站在那儿等着,木然地看着这场抢劫;我已经无所谓了。他把东西扒成两堆,说:“这是我们的,那是警察的……”他捡起一块猪油和一包大蒜,迷惑不解地看着我:“你干什么大老远的从莫斯科往巴拉什沃带大蒜和猪油?冬天还没开始,你们自己的大蒜、猪油就用完了?这些东西你们这些人有的是,用完了可以再从犯人的包裹里扣留……”现在再也没必要隐瞒了,我说了实情:“这是我给在劳改营服刑的丈夫带的。”
“什么?。你的意思是他在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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