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李时珍耸耸肩,乐观道,“不如我们一起来看看这阵东风到底能刮多久吧?”
挑了挑眉,显然一震,却旋即笑道:“好啊,我很期待这个结果呢。”
李时珍标致地抿嘴一笑,也不生气,却垂眸看了眼五粮液52°的酒箱,说:“我还没有喝过白酒呢。”
莞尔,道:“我还没有喝够呢,”她慢慢走到李时珍面前,将脖子伸到她脖颈间,声音很小,却字字清晰,“我会一直盯着你,直到你从我头上摔下来为止。”
“我只是想做事罢了,无意冒犯。”李时珍谦和道,然而也只是表面上,事实上,她听见寒彻骨的声音后浑身冒起了冷汗,职场如战场,不,职场有时候比战场更加隐秘可怖。
十点半左右,御姐苏冲集合所有人出发去普世,这个所有人是指,r,和李时珍,这次,徐超人并没有出席。苏姐不放心地亲自检查了一遍酒,又嘱咐相互检查穿衣是否得体。接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坐苏姐的三系宝马车先过去,李时珍和r则坐的别克车随后到。
r跟李时珍并肩坐在后排座位上,她尚不知r是敌是友——她一直以来都表现得很中立,不像那些主动示好的人,也不像这般敌对者。她很淡雅地处在策划部,既不跟李时珍有过于亲密的接触,也不反感她的平步青云,至少是表面上不反感。
r这天穿了白色呢子外套,里面是墨绿色的套裙,胸口挂着一串圆滚滚的珍珠项链,墨绿配珍珠白,将她的品味完完全全地体现了出来。她化着淡妆——这也不算是淡妆,她的嘴唇是撩人的大红色,两颊上,在颧骨偏下的位置涂了淡淡一层腮红,看起来格外冷艳。尽管她的妆容和穿戴与御姐苏冲有些相近,甚至不免有争奇斗艳之嫌,然而,仔细品味之后,会发现,她跟御姐苏冲走得是完全不同的道路——她艳丽却冰冷,而御姐苏冲则性感而。
一路上并没有交谈,下车后,李时珍温顺地跟在r身后,这是她第二次进普世那极度奢华的大厅,她试图倨傲地最起码走过大厅,然而,踢踢踏踏散乱的高跟鞋声却暴露出她的中气不足。或许是她的错觉,她觉得r的脚步变缓,她这才不至于被落下。乘坐电梯到了六楼,进包房之前,r忽然轻声说道:“别怕,跟着我们做就行。”
李时珍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她却淡淡地撇过头,并没有回应。进包房之前,李时珍一眼望断走廊,她想起上次随陈可汗来吃饭的场景,想到烤羊腿,她口中略感濡湿。
“听说你酒量不错,是吗,珍珍?”苏姐忽道。
李时珍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待反应过来又忽然摇了摇头,“不是的,我……”
“你有驾照吗?”苏姐又问道。
“我有的,可是我……”
她的话再次被苏姐打断,她听到那个声音继续道:“r负责王总,跟负责顾总,珍珍,你跟着我敬酒。”
“我……”李时珍的话自然没机会说出口,她思虑着,苏姐口中的“王总”是上次她偷听到的所谓的她的“贵人”吗?倘若如此,苏姐为何不安排她负责那位“王总”呢?还有,“顾总”……会是顾诗厚吗?如此多的疑问,也只待跟客户见了面才能解答。
这时拿来了一盒酸奶,大家分了分,每人分到一袋,各自喝起来,李时珍从未见过这等阵仗,不由得显得笨拙和无措。
这时,先喝完了酸奶,诧异地对李时珍说道:“怎么不喝?赶紧把它喝完了,一会儿好战斗。”
尽管不解,她还是将酸奶喝个精光,一会儿好战斗?他以为酸奶是红牛啊。她倒在心里嘲笑起了。殊不知空腹喝酒之前喝一罐酸奶,增加战斗力又不损伤胃粘膜。
十一点三刻,她们在大厅里迎来了尊贵的客人。相互寒暄后,分两拨乘电梯上楼,李时珍远远地看见了顾诗厚,扑通扑通的心跳自然慢了下来。在谈判桌上碰见熟人,是何等的运气。苏冲陪着王总第一拨上楼去,李时珍看出顾诗厚故意留到了最后,自然而然跟她一起乘电梯。同乘的还有和。
顾诗厚西装革履,显得身姿更加挺拔,他刚理了时髦的小寸头,格外精神利落,他冲李时珍含笑点点头,并没有交谈,李时珍这下才放了心。她实在是不愿意别人知道他跟她熟识,尽管她如何进入b公司案子的,她心知肚明,这恰恰需要避嫌。
菜刚点好,小菜立马端了上来,李时珍暗暗感叹,有钱就是好,享受特权,说上菜就得上菜,普通老百姓攒够了钱来消费,不知上菜要排到猴年马月。
酒席上已是觥筹交错。包间的正中间坐着王总——一个看起来和蔼可亲的五十出头的男人,李时珍仔细看了看,还是觉得面生。王总坐在r和御姐苏冲中间,顾诗厚紧挨着r,坐在的左手边,接着是两个男秘书,然后是,李时珍挨着苏姐,坐在她的左手边。
李时珍不动声色地权衡着席上的各色人物,脑袋瓜骨碌碌转着。开场酒饮尽,大家客气地寒暄后,苏姐立即把她捧了出来,仿佛古代狩猎献给帝王的第一只猎物,苏姐攥住她的手,笑吟吟地瞧着王总,嘴皮子滑溜溜地说:“这是我们微型摩登的新晋策划李时珍,是新引入的高端人才,别看她年纪轻,已经接了不少案子,口碑相当好呢!珍珍,快跟大家打声招呼。”
所谓的打招呼,也就是端着装满半杯五粮液52°的酒杯站起来,一仰脖干了罢了。
“敬王总和顾总!”她第一次喝白酒,多多少少有些壮士割腕的悲壮,她端起酒杯看了顾诗厚一眼,他本能地要出手阻拦,然而这个动作却坚定了李时珍喝酒的信念,在他发声之前,她一仰脖,一股凉凉的、辛辣的液体侵入味蕾,像一团火顺着食道滚入胃中。
啊,真辣啊!
舌头已经麻木了,白酒所到之处仿佛是涂了蚁酸,蛰得她连张嘴都略觉艰难,她的舌头仿佛早已肿了。
众人惊诧了一回,稍稍静了半晌,又接着聊天。r和已经开始行动,苏姐也在拼命地讲着黄段子,博得王总一阵又一阵的大笑。李时珍敬业地挂着一张笑脸,又不敢动筷子吃东西,偶尔趁着苏姐不注意才飞速地喝一口茶水,算是稀释胃中的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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