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地大叫了两声,低头看见锃亮皮鞋上黑乎乎的两个大印子,怒不可遏,然而,他的愤怒声和叫声很快淹没在面馆的鼎沸人声里。李时珍窃笑道,谁让你选了这么个喧嚣之地呢。
从面馆出来,陈可汗不仅吃饱了,而且气饱了。他径直走上夏利车,对李时珍是不管不顾、不闻不问。所幸她足够厚脸皮,自己巴巴地跟着他上了车。关上了车门,四周骤然清净起来,不知为何,李时珍心里隐隐约约有些害怕。
陈可汗捣鼓了半晌,终于摸到一张,静谧的车内响起了优雅的钢琴曲,那是莫扎特的大调奏鸣曲,他们静静听了一会儿,钢琴声仿佛一只大手,慢悠悠地抚平了他俩心里的疙疙瘩瘩。气氛重又变得自然、舒畅起来。
“今天早上好打车吗?”陈可汗终于开口。
“打了将近半个小时。”
“那个吻……你为什么吻我?”他终于提起那个吻。
李时珍咬住下唇,道:“是你吻我的。”她强词夺理。
“是你叫我吻你的。”陈可汗一时气急。
她撅撅嘴,仿佛毫不在意地说:“三十岁的男人跟二十五岁的女人不小心擦枪走火,也是常有的事儿吧。”
“的确是。”
“发生就发生了,哪有为什么。”
“的确是。”陈可汗仿佛也一颗心坠了地。
“我们都是成年人。”她似乎还在说服着自己。
“的确是。”
“你是怎么想的,陈可汗?”
“我想,我们都是成年人。”
“对。”
“有独立的判断能力。”
“对。”
“我想,你可能爱上我了。”陈可汗的声音有些发颤。
“对。”李时珍坦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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