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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徐超人对视了一会儿,双方皆没有收回视线的意思,李时珍忽然扭头,笑得粲然,她想起遥远的童年,一二三木头人,他是在跟她做游戏吗?她摇了摇头,努力忍俊不禁。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陈可汗打来的电话,她再抬头去看远方的那扇玻璃时,那人已然端坐在办公桌前埋头于文件了。她接通了电话,隔着茫茫的大气,再次听到陈可汗的声音。
“晚上我去接你。”他说。
“好。”
他忽然一阵难过,嗓子痒痒的,却什么也没说便挂了电话。她独自在办公桌前坐了一阵子,看着门外热火朝天工作的人们,她恍如隔岸观火,一股悲戚顺着脊梁骨淙淙地流淌。
幸而有人敲门,进来的是存欣。李时珍赶忙收了悲戚,笑脸相对。
“珍珍姐,这是wr的最后定稿。”她摊开掌心,存欣将一支盘放在其上。
存欣继续道:“今晚对方举办了庆功宴,你收到邀请邮件了吗?”
李时珍点点头。
“你要去吗,珍珍姐?”
“我可能去不了,这样吧,中午十二点之前我给你答复,你也好回复人家。”
“谢珍珍姐。”存欣挂着明媚的笑容匆匆离去,她刚掩门离去,李时珍便做了决定,她要去庆功宴,你可以认为她希望用烦劳的工作来转移注意力。她立即给存欣打电话告知她的决定。午餐的时候,李时珍裹在厚厚的大衣里出门,她在微型摩登大楼前跳上了开往留下区街道办事处的公交车。
从公交车上轻盈跳下,并不代表她的心也同样轻盈。她在大楼前迟疑,害怕撞见了他和李思思诗正亲昵地共进午餐。然而,只是徘徊片刻,她即迈着笃定的步伐进了大楼。
所幸陈可汗还在办公,看见李时珍走进来,他有些吃惊,却只是示意她在沙发上坐下,下一秒,眼睛已经转回了公文上。
约莫半小时后,李时珍喝了一肚子的普洱茶,差不多四杯,陈可汗终于舍得从他的木椅子上站起来,他伸了个懒腰,走到李时珍身旁,轻轻抓住她的手,问:“饿了吧,想吃什么?”
这一切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李时珍站起来,抬眸看着他,问:“你平常都吃什么?”
陈可汗努努嘴,可怜巴巴地说:“单位里的盒饭,一荤一素配米饭。”
“有多出来的吗?”李时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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