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珍大骇,两眼圆睁,不知所措。
“倘若你足够细心,一定能察觉到从07年下半年开始,菠菜水手写给你的信篇幅增加了,话多了,人变得啰嗦了。”
李时珍开始回想。
“准确地说,从07年6月15日的那封信开始,我才是菠菜水手。”
“那……之前呢?”她无论如何不肯相信。
“我只能告诉你这些,”他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因为我只知道这些。”
“难道……之前的菠菜水手,他死了吗?”她的鼻子陡然一算,“所以才叫你代替他一直写下去?”她不得不承认,电视剧害人不浅,挥刀斩断了多少年轻人的想象力。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菠菜水手竟然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她的笑便也冻住了。
“他虽然没死,却也跟死人差不多了,”菠菜水手说,“他是我的师长,我最尊敬的人,也是我多年的好友,他很看重你,希望我能持续地给你指导和鼓励。”
李时珍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觉得脸上凉凉的,一摸才知道,整张脸已完全浸润在泪水中。
“能不能……”她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右手拽住菠菜水手的西装袖子,哀求道:“我能不能……能不能……见他一面?”
菠菜水手恍如一震,他思忖片刻,终于点头,“我来安排时间。”
“谢谢你,谢谢你。”她呢喃着,常在书里看到古人感念知遇之恩,她常常对那深厚的感激之情浑然不觉,此刻,她终于能够感同身受。
下楼回到宴会,无论如何不能专心了,心里揣着事,便不能尽兴了。李时珍又待了一个小时后,她找到徐芬大,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先走。徐芬大瞧她一脸担忧与晃神,便也没有强留,她笑道:“期待跟徐总的再次合作!今晚的晚宴真心感谢!”
最后的温存1
尽管只是名义上的结婚,实际上,该做的事情一项也少不了。选戒指,试婚纱,拍照片,选饭店,各个环节一个也别想省下。
婚纱选了最简单的款式,照片是在影楼里拍的,一共一百零八张,换了三套衣服,没有外景。这一切皆是李时珍的主意,她要求不高,只要做这一切的时候,陈可汗能够陪伴在左右。他如此做了,她便觉得心满意足。
戒指仍旧是先前陈可汗给的那枚,李时珍觉得无需再买,她瞧着手上的戒指,问陈可汗:“当初若是我不答应你,你又放下狠话说这戒指赠了我便不再收回,将来跟你结婚的人要怎么办?”
陈可汗一愣,半分钟后,道:“我没想,只觉得戒指赠了你,便不能转送她人。”
李时珍瞧着手上那简简单单的款式,低吟道:“你母亲……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严歌苓有一本书,叫《一个女人的史诗》,她的一生也能写做一本女人的史诗。”陈可汗道。
她的左眼皮不期然跳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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