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只剩大概一站距离就到医院,路却给彻底堵死了。
看看时间,离他从家里出来都过了半个多小时,实在忍无可忍,掏钱付了出租车费,向着目的地一路狂奔。
到医院一打听,毛小金已经转移到住院部的加护病房。
谢承阳一口气冲到门口,撑着腿喘粗气。
他体力本来就不够好,从下车的地方跑到医院跟跑两千米没啥区别,加上心里焦急,路上汽车尾气又重,差点半路就趴下了。
喘了会儿感觉到有人帮他拍背顺气,抬头一看,是老。
“怎,怎么样?”谢承阳问。
老拉着他坐到房间外的长椅上休息,“不乐观。”
“佟飞呢?”
“到外面过烟瘾去了,我刚来,之前一直是他守着,医院里不准抽烟。”
“究竟怎么回事?”谢承阳终于缓过气来,“我进去看看……”说着想起身。
老扯住他的衣袖,“做好心理准备……”
谢承阳心里一突,“很严重?”
老不说话了,垂下头,放开了手。
几步路,从门外走到门内而已,谢承阳却觉得像长征。
毛小金躺在白色的床上,半张脸包着纱布,一只手放在外面打着点滴,手腕以上也包着纱布。
一口气哽在谢承阳的喉咙处,上不来下不去,他紧紧地握住拳头。
空气中除了医院固有的味道以外,还有些别的什么味道,象征着颓败和虚弱。
再走近一点,发现毛小金的呼吸很轻,轻到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谢承阳靠着病床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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