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打听他实习的地方啊!”
“打听了,他自己找的实习单位,没有跟学校报备。”
“老弟寝室里不还有几个人?”
“还有三个,两个师兄在外实习,一个同班同学说他不知道。”
谢沐阳将所有的信息消化了一遍,实在想不出其它办法,身子软软地跌坐在沙发里。
很长时间都没人说话,只听见谢妈妈轻微的抽泣声,时断时续。
谢沐阳心里似有千百只蚂蚁在爬,痒得难受了,抓着胸口重重地呼吸。
“爸,”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沐阳突然说,“你说……他不会一直不回来吧。”
当时他完全忘了世界上有个成语叫一语成谶。
半个月后,谢家收到一封署名不详的平信,可谢沐阳一眼就看出来信封上的字迹是谢承阳的。
信很短,大概意思是说当他们收到信的时候他已经在另一个城市开始了新生活。
信的末尾有给每个人的一句话——
妈妈,请不要伤心,我只是想到外面的世界去看一看,我会好好照顾自己。
爸爸,您是家里的顶梁柱,请保重身体。
哥哥,和苏忘好好相处吧,毕竟他才是你真正的兄弟。
再往后,没有此致敬礼,没有署名,只有孤孤单单的两个字,再见。
谢妈妈的眼泪一颗颗地滴在信纸上,这次连谢爸爸的眼眶都有些发红。
谢沐阳太阳穴猛地一抽,痛得钻心。
他连忙攥紧拳头,手指掐着手掌,想分散一点疼痛感。
爸爸曾说过,他是男子汉,要多承担一点……所以不能哭,否则一家人哭作一团算什么?
那家伙不过是走了,又不是死了……有什么好哭的?
只是,好痛啊……头痛,手痛,还有胃,连着胸腹的一片,痛得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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