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阳刚接过毛巾就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郑楠问。
谢承阳扭头看着窗外,烟雨朦胧中似乎还有人冒雨行走,渐渐远去。
半晌才轻吐出两个字,“没事……”
虽然比以前好多了,但仍是无法忽略。
过了这么多年,一起生活一起工作,亲眼见识了小金的乐观、坚强,以及对生命的执着,很是佩服。
想过从此淡忘了那些记忆吧,可是那毕竟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就在他身边,那么近,那些在岁月里划下的血淋淋的痕迹也不是说磨灭就能磨灭的。
每次看到毛小金咬着牙从床上坐起来戴墨镜,谢承阳就觉得有只无形的手在抽自己的魂。
好在郑楠一般会扶着小金的肩,从他的后颈往下顺气,一下下地,缓慢而温柔。
也只有这样的场景才能让他好受点,才能让他勾起嘴角问他们想吃什么菜——春芽炒鸡蛋?好。红烧肉?唔。西红柿牛肉汤?行。龙虾?靠!没钱!
每天能在和郑楠他们的打闹声中出门,的确是好的开端,谢承阳神清气爽地在市场兜了半个多小时,回家时郑楠已经出门了。
他要赶在10点以前去店里开门。
那个属于他们三个人的礼品小店,已经开了整整四年。
说起来和礼品店的缘分,还要从毛小金刚恢复那时说起。
当时他退了学,身体还不够好,不能外出工作,郑楠就给他联系了一份在家里做的活儿,帮礼品店编手机链,一根五毛钱。
那段时间寝室里每个人都是一有空就往毛小金家跑,帮他外公外婆做点家务,或者帮他理理线,其中又以谢承阳最手巧,没几次学下来,一次能帮小金编两三根。
后来他们到了bp;bp;刚开始生活很辛苦,郑楠一个人在外面工作,谢承阳和小金在家里忙活,租住的地方是地下室,潮湿阴暗不说,天气稍有变化,毛小金就浑身发痛。
毛小金痛起来谢承阳也难受——在他的认知里,毛小金的一身伤痛仅仅因为他喜欢同性,而那个他喜欢上的人虽然对他照顾有佳,却不一定能用相同的感情回应。
同性恋的世界残酷而无奈,谢承阳理智上能够理解郑楠的不动声色,感情上却无法接受。
那样掏心掏肺地喜欢一个人,自己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想他好,结果却只得到同情……与其这样,还不如被拒绝来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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