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频的节拍一记接一记擂打着他胸膛。他站在耸动的人群中央,闭起眼睛。
强劲的电子混音里,夹着一首七十年代的骚灵老歌。歌者的声音,在如潮的电音里格外显得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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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混凝土上出生
&;我从生锈的管道里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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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街头
&;是我的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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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每个街角预感到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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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每条桥底下呼吸到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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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街头
&;是我的街头……
雷戈在回想过去。
长大的地方。认识过的人。有朋友。也有每天都碰面但永远只是点点头招呼的人。许多。
——特别是那些已经死掉或在坐牢的。他们走路的姿势。说话的神情……
雷戈睁开眼睛时,他的眼神和姿态都改变了。他解开衬衫的两颗钮扣,露出健美的胸膛和吊挂胸前的金佛牌。他穿越人群,身体融进了“。bp;就像鱼进了水一样。
他交叠双臂,斜倚在一根镶满闪亮银片的柱子旁,眼睛往四周扫视。
他很快就找到酒吧柜台那边的一个男人。那男人也远远瞧着他,眼神里有探询的意味。雷戈朝他略扬一扬下巴,手指装作不经意地伸到鼻孔前,然后做了一个用力吸嗅的动作。
男人会意了。他微微点了一次头,拿着酒杯开始走过来。
雷戈继续装作不经意地左右察看,瞧瞧有没有引起其他人注意。
“你有什么?”男人来到就马上问。年纪大概二十七、八岁,从衣着看来是个低阶的上班族。
“你要什么?”雷戈没有直视他,装作正在偷瞄舞池里的女孩。
男人似乎考虑了一会儿,终于嘴巴用了最小限度的移动说:“‘’。我要三十。”
雷戈的手指摸到口袋里那个棕色的药瓶。
“一百七十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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