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管家想起一个词,死水微澜。
“先生吩咐,您身体不好,必须卧床休息。”她公事公办。
“我要离开。”
“对不起盛小姐,您不能离开。”
“为什么?”她不想起冲突,因为她清楚,生气发怒解决不了问题。但她也不想在这里,更不想和章怀远在有牵扯。
“盛小姐请不要为难我,章先生是我老板,老板命令我不得不遵从。”
今夏摸清形势,若想离开,除非章怀远放人,否则就算死在这里也出不去。她有些泄气,问:“他人呢,我要见他。”
“盛小姐,你应该清楚,员工无权过问老板行踪。”
今夏心知从她这里问不出什么,也清楚这是变相软禁,章怀远软禁她。这个想法很可笑,但眼下这和软禁有什么区别?
她还是想不通,章怀远究竟何意。
她不认为自己还有利用价值,也不认为章怀远会那么无聊,用这种低能手段报复她。排除这些可能性,她实在想不出更有说服力的理由。
女管家看着她脸色微动,似沉思似了然,心竟然冲出一股难以名状的凄伤。
她或许不是自己所想的那种人,但不是那种人又是哪一种人呢。
她摇摇头,这世上最不缺的是同情。
今夏很沮丧,“报纸总可以看吧。”
女管家立马点头:“我这就给您找来。”
一分钟后,女管家搬来一叠报纸,还有几本杂志期刊,以及小点心。安妥好,对今夏说:“先生交代,这两日只能进清谈食物。”
今夏想笑,被囚禁的人有权利挑三练四吗,答案很显然,没有。如今,她不过是一介阶下囚。她平静地说:“你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
女管家点头,抬脚走出去。今夏又唤她,“我不会求死,你不用担心。我不喜欢身后有一双眼睛时时刻刻盯着。”
女管家脚下一顿,她自以为藏得很隐秘了,看来是太低估身后女人洞察力。
卧室归于平静,窗外,茫茫一片。
她把报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打着赤脚站在廓落的窗纱后,凛冽的寒风狂然肆虐。她站了好一会才晃过神,原来是冬季,原来又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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