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讲出来,也谈不上什么滋味,多年的坚持尘埃落定,压在心尖上那块铅,忽然就退下了。
肩上的重力轻了一块,在看到盛今夏时又演变为另外一种情绪,喉咙像烙了一块烧红了的铁,慰贴着他,灼热也疼痛。
今夏默默站起来,不知他在看什么,又或者要找她麻烦。她无声地回望他,他没有妥协,固执地看着她。
她觉得胸口有点闷,问:“要喝水吗。”
章怀远揉了下额角,走向她,近了,扶着她的肩,低着眼仔细的打量着她。
刚踏进来那一刻,她舒展着眉,发出一声低笑。那笑,在记忆中,他想不起来,她是不是也曾对他开怀过。
没有吧。他看得到的时候,没有。
认识这些年,在他面前,她都是紧绷的,没有真正放松过。
他这样想着,认真打量着她。在她眼里看到自己的身影,心,倏而一荡。原来,也可以在另一个女人眼底看到自己,而自己的心情,是这样的。
今夏有些发懵,他这是要做什么?
害怕他突发难,用力往后一挣,脱离他的钳制,“我去给你倒水。”
章怀远慢慢坐下来,头抵着沙发扶手,居然有些口干舌燥。这些事,都是秘书在做,不想她为了避开自己,主动去做。看她这样不肯和自己独处,心一寒。
直到躺下了,他问:“那个完了吗。”
“哪个?”一时,她摸不清他指什么,愣愣地问。
“笨,例假。”他低声道
今夏一愣,听不出其他意思,心里有些反感这例行公事,抿了下唇,闷声道:“嗯。”
章怀远也觉别扭,她顺从了,自己别扭,她反抗了,自己更别扭。今晚,他居然想着要好好疼她,也不知是不是太渴望她还是别的原因,喉咙着了火似的,声音有些低哑。
他尽量的不显出异状,她果然听不出。
半晌没见他有动作,今夏微微迟疑,翻身去看他,发现他在观察自己。不知为何,看到他暗沉的瞳光,心居然漏了一拍。
他,他的眼神,那柔柔的光……
她曾见到过,在他看另一个人时。所以,她有自知自明,哪怕两人夜夜共枕,也说明不了什么。
这是责任,她提醒自己。
“想不想找点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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