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功城傻乐,“你这是干什么?咋地爱上哥啦?走心不要钱呗?”
许小萍哇地哭出声,抱住他。
“我知道你要去干什么…你别去了……我,我是爱你,爱你爱得快要疯了……”
杨功城吓一跳,赶紧把她推开,把钱和东西一扔掉头就走。
“妈的真会挑时候,爱?是啥?恶不恶心……”
东陵依旧平静,虽然带着二十世纪末的焦躁不安。但身处当中的人,如同冷水锅里下菜,根本无法察觉灶下火何时生起来。
张青的店关了。
卷闸门长年没放下来,如今锈得很难拉动。
他个子高,但也仰头倒腾半天还是一丝没动弹。索性又躺那破藤椅上,身上也没烟,翻了一块话梅糖咂吧。
又酸又甜。
小时候他想吃糖,但不好意思说,也不知道跟谁说。后来在街上打架被小九爷看上了,头一顿请他吃的地锅鸡。一大盆铁锅小公鸡,底儿深全是肉,锅边饼子炕得焦脆,很香。
张青自己吃了一盆,小九爷就吃了一个鸡头,嗦啰半天,剩下啥也没捞着。
吃完饭,张青大言不惭地说,给我钱。
小九爷给他一脑瓜子“小子吃我的,还想要钱!你看我像钱吗!”
但末了还掏了最后两块钱给他。
张青买了一罐糖,水果糖,椰子糖,高粱怡,棒棒糖…
每次他吃糖,空洞的表情都有所缓解,神情甚至勉强算的上温和。
“青哥,你看着挺高兴”身边人都这么说。
但这是他自己买的糖,不是九爷给的。
九爷的糖给别人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