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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找到了?」高高在上的女人问。
「是。」萧冰挚从怀里掏出一块黄色的锦帛,侍女从他手中接过呈上。
看过后女人满意点头,问道:「可有留活口?」
萧冰挚摇头,面露疑惑。怎会留活口,主人的命令不是一个不留么,怎会有此一问?
海凤凰丢开锦帛注视着面前人的表情,那不是药人该有的,药人就该无情无欲、无知无觉。
「退下。」
萧冰挚听令伏拜行礼,而后起身走出花厅。
侍他离开后海凤凰转向身旁的老者,问:「为何他与别人不同?我是说你炼制的药人。」
「回凤主,只因他当初受伤太重不能对他下猛药,因而他还保留有一丝人的七情六欲。但凤主尽可放心,便是如此他此生亦是『药人』,会一生效忠凤主。」
「七情六欲,药人?这倒有意思。」海凤凰抚颔笑道。
萧冰挚出了花厅便回到卧房躺下,今日他很累,并非因杀那八十一口人而劳累,便是杀八百一十人也不会这般觉得累…………那个紫衣人是他认识的人,从刚才脑中就一直闪现他们相处的情景,割掉他长辫、几番救他、被他几番打伤、与他肌肤相亲……
药人非死人,相比之下萧冰挚这种非孩童喂药而成的药人更具「人性」,与活人一样有记忆、有念头。而他们又非活人,即使有记忆那也如记人世事的书籍、描绘丹青的画轴,记忆仅是记忆,书籍画轴不会对所记入描绘的人与事有任何感情。有念头,便知如何布局杀掉要杀之人,便知终生效忠那位唯一的主人。
反覆不断浮现的紫色身影使得萧冰挚很累,累得他很快睡去,可睡着也摆脱不了那一抹紫。半夜里他蓦地睁眼,有人夜袭!?有人夜袭……伤了他的左胸,那里感觉到了痛。脸上湿湿的是什么,还留有雨水么?
梦、痛、泪,药人岂会明白。
三月后,南凉朝廷举行第一武将选举,如同中原的武状元科考。参加的人其实全是朝廷中王侯高宫的下臣幕僚,赢得第一武将便会取得仅次于镇北王和凤主的兵权,可号令十万大军,王侯将相无不拚力争夺。
最后一场殿试由王上、凤主和镇北王亲任主考官,座上宾是朝廷各官员。对决的两人是王上和明郡王的下臣,就在王上一边的人被对手打下擂台之时海凤凰向萧冰挚施以眼色,萧冰挚会意飞身上了擂台。
众人惊愕之际萧冰挚已向擂台上的出手,莫说成了药人功力大增,便是从前这个人也不是萧冰挚的敌手。他招招俐落狠毒接连重创对手,正要下杀招时对手扭断手臂摆脱他的桎梏,绕至他身后挥掌而出,他挺身受住同时抬手击向那人的天灵盖将其毙命。对手的这一掌他本呵避开却是硬生受下,只因他是药人,药人永远不会为保自身而给对手喘息机会,他们只懂得在最短的时间以最快招法置对手于死地。
「凤主你!」王上身边的侍从愤怒不已。
海凤凰掩口嘲笑道:「第一武将?连我区区侍卫也敌不过,废物死不足惜,您说是吗王爷?」
昙没有出声,盯住擂台上的人眸子愈渐幽深。那人死也紧紧抓着萧冰挚,将他背部的衣衫整片撕下。千沟万壑的背脊曝露在众人眼前,满是沭目惊心的黑紫粗疤。划破皮肉见骨,然后涂上珍贵的灵药渗入其中,这便是炼就药人铜皮铁骨的秘诀。记得从前仅是给他一掌他便号啕大叫,是个极为怕痛的厮,这等痛他是如何熬过的?
「王爷对萧侍卫仍有不舍?」海凤凰似笑非笑地问,她话音刚完就听到一声大喝。
「妖女!拿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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