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萧冰挚转过身挥出一掌,本以为昙会退开却没想他竟是直直站着不动,收不回掌力萧冰挚只得将手臂一旋掌心拍在自己肩上。这一掌力道不小,他倒退到池边才稳住身体,抹掉嘴角的血恨道:「出去!」
昙被激怒了,眯起双眼冷冷地看着他,蓦地瞥见他胯下昂扬的坚挺脸微微变色,有羞怒也有不解。
「我便是药人也不是死人!」久未欢爱的年轻身体禁不起一点撩拨,何况是他一直以来渴望的人。
「我拿衣衫给你。」昙大步出了药池屋,很快去而复返,手中拿着一叠衣物。
微湿的发尾卷曲在白皙的胸膛上、晃动在眼前,绝色面孔近在寸许,萧冰挚咽动了一下喉结伸出手去接衣物,手就要触及之时突然发出一声粗吼,猛地将昙扑倒压在地上。
池边的细碎石子刺痛了昙的背,修长的眉紧皱在一起,刺痛还未缓解胸前便被急切地吮咬着,可很快又停了下来。
「为何不推开找?」萧冰挚厉声问。
昙把目光投向一侧,而后又回到萧冰挚脸上,澄彻清明的寒眸逐渐变得茫然,淡淡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是对我觉得亏欠,内疚?还是要报我救命之恩?」
「不知道。」
「什么都好,我要你……」
炽热注入体内时昙紧紧抱住压在身上的人,攀着他纠缠翻滚,顾不得疼痛只想感受他带来的那份热,热得他眩目昏厥仍是不想放开。
欲火烧毁了萧冰挚的理智,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住自己,近乎粗暴地对待身下的人,一次比一次深入贯穿仍是得不到宣泄,唇舌在昙的胸前背后每一处都留下了沁血的红印,恨不得吸食他的骨血,让他全部属于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药池屋才恢复平静,躺在地上的两人离得远远的。萧冰挚眼望着屋顶,手中抓着身边人的一缕青丝。又过了很久,昙抬手,将那缕发丝硬生生扯断。
「萧冰挚,回中原去。」
(bp;萧冰挚收回手,将绕在指间的青丝凑到鼻间嗅了嗅,颔首道:「再让我留些日子,三月之后我回去。」隐约听大夫说过,他只剩下这么一点日子。
昙撑起身牵扯到痛处忍不住发出一声抽气,捡起地上的衣物磨蹭了半炷香才穿戴好。站起身看着地上昏昏欲睡的人,道:「三日后起程。」
尾声
季河边的白石崖是昙独处的地方,高十来丈的石崖寻常人上下来,不习武的时候他便来此假寐。河风吹得人很冷,昙却喜欢这种冰凉刺骨的感觉。从十三岁第一回攀上石崖,晃眼间这里已伴他有二十载。
遇上那个人之前,他来石崖大多时候是为了参悟武功玄机。遇上那个人之后,这里成为他流淌相思的地方。
舍下自尊厚颜纠缠,终究得不到他要的。海麒儿要他断了念头,他何尝不想,奈何眼前的季河至今仍是流淌不息。他想河水总会有干涸断流的一日,所以那个人将他重伤以后他便不再来石崖,等到有朝一日河水干了断了他才回此地,那时他的念头也该是断了。
可是,一年前他竟又来了。他的念头断了?不,没有。直到此刻想起那个人,曾经的伤处仍在隐隐作痛,只要想着他在耳边叫一声「昙」心里的弦便绷得紧紧的。那个人早已扎进了他的骨肉长成一体,拔不掉除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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