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何时说过那个外乡人是女子?」
「见过侯爷!」城门守军齐齐跪地叩拜,其中一人赶忙上前伏身在地,充当来人的下马凳。
金冠高束的靖康侯爷摇着扇子从马下来,笑着走向目瞪口呆的秦老爷。「老爷,包袱太沉了,还是让我来代劳吧。」说着唯一便从呆愣的秦老爷肩头取下包袱。
「你……你为何来得这么快?」莫非是小饼子被识破了身份?可是按照他的掐算,即便小饼子被人看穿了,他也有足够的时间出这道城门,毕竟他所选的那家客栈离西城门只有几步路的距离。
「快?」唯一收起折扇,指着面前的一排守军说道,「自打我们在此安家我便让这些人把你的画像从早到晚挂在胸口看了一月,你便是化成了灰他们也认得你是秦府的大老爷。没有我事先通传的口谕,老爷你是决计出不了苏州城的。」
秦正难以置信,「你……你是何人,竟有此能耐?」连城门的守军也能命令!
秦老爷失去了记忆,也就忘记了自己的五夫人是何等显赫的身份。甭说这苏州城的守军,便是那皇城的守卫他也能使唤。
唯一哼笑,「我的能耐哪比得上老爷您,我既没吃熊心也没吃豹胆。」离家出走,翻天了!
秦正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涌起,「我……我……」
「要去游山玩水需等这几日的暑气过去才好,老爷还是先随我回去避避暑吧。大主子他们还等着你一同用晚膳。」亏得赵侯爷会说,分明已是暮秋哪还会有暑气。有也只是秦府的暑气旺,这会儿府里正有六个人在喷着火。
秦正闭上眼,任面前这位侯爷将他拖上马。心想完了,他今日算是活到头了,回去还不被他们七个给煮了当晚膳。他出门时正好见厨房的采买提着几尾鲈鱼,没准儿会把他和那些鱼一块儿下锅做一道清蒸鲈鱼。怪了,为何他脑中所想的是清蒸鲈鱼,而非糖醋鱼或是红烧鱼,总觉得就应该做这道菜似的。
吓过头的秦老爷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回到了他以为能逃离的炼狱。
「进去吧,老爷。」唯一轻不过推一把,秦老爷便被门槛绊倒,扑摔进听雨阁的花厅。
真是丢脸,他竟怕得软了脚!怕什么,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想到这儿,秦正深吸一口气嗖地站起身来,昂首挺胸俨然一个视死如归的勇士。
见秦老爷这铁骨铮铮的样子,花厅里的七人有些讶异。犯了这么大的事,若是以往这人早畏缩在墙角战战兢兢,失忆了果真是整个人都变了。
「休书,逃家,下一步是什么?」麒儿起身走到‘勇士’跟前,伸手替他理顺耳际的玉带,可就是这么一个动作便把咱们的勇士吓得僵作一块石头。
「我我我……我不不……」‘石头’牙齿打战着说,「我不认识你们,这这这……这里不是我的家!」
麒儿没有恼,只是将他歪掉的领子拉理整齐,然后转过身轻声道,「老七,扔到柴房。从今日起不准给他吃……」想了想改口道,「柴房那只老狗吃什么便喂他什么。」
阿杰放下翘在桌几上的脚,懒懒回道,「知道了。」
秦正大叫,「什么?!你要我和吃狗食?!」秦老爷方才不怕死,这会儿却怕是吃狗食,「士刻杀不可辱,有本事你们杀……啊!」话没说完他已被秦七主子抓住后领拖着走向柴房。
群傲抚额叹气,「这可如何是好。」
云飞和唯一愁眉不展,仕晨和小林则是悔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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