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儿似嗔似喜的模样,看在徐航远眼中,有说不出的娇媚可人。他忍不住暗叹,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或许是他以前真的太过于目中无人了,当他开始以一个男人的眼光来看笛儿时,才发现她竟是如些风情万种。
他上前一步,拿出背后的玫瑰花,递到她的面前,问道:“喜欢吗?”
笛儿还来不及笑开来,泪就先落了下来,她接过徐航远手中的花,放在鼻端轻嗅,不说话,只是默默流泪。
徐航远不知道所谓,只好手忙脚乱地扶住她的双肩,急切地问道:“怎么了?不喜欢玫瑰吗?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
笛儿听出了他的慌乱,泪落得更急了,却又破啼为笑,又是哭又是笑,很是狼狈,也不忘解释道:“没有的事,徐大哥。我只是太高兴了,这是你送我的第一支花,而且还是玫瑰花。”
徐航远闻言,心下一松,又忍不住心疼不已,一个三十岁的女人却还会因为一朵玫瑰花而哭泣,只因为自己从未送过。他用双手捧着她的小脸,轻柔地拭去脸上的泪痕,正想说点什么,却没有机会。
“姨,姨,今天做什么好吃的,我好饿啊。”临风一路喳呼着闯进了厨房,却看到父亲和笛儿正脉脉相对。他反应迅速地用双手抚住眼睛,然后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喊道:“爸,姨,我什么都没看到。”
徐航远再一次觉得临风实在是个大灯泡,明明说好要帮忙的,实际却是处处捣乱,有他在,自己没有一点机会可以跟笛儿说句贴心话。
笛儿则因为临风的一声吼才想起自己灶上的汤,顾不得羞窘,赶忙推开徐航远,连玫瑰花也塞还给了他,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掀开了锅盖。还好,耽搁的时间不算太久,汤还好好地,只是稍稍有些过火了,味道可能会差点,但相信在场的两个男人应该是不会介意的。
饭后。笛儿在厨房收拾碗筷,想着徐航远和临风在餐桌上争夺最后一碗汤的情形,觉得自己的心柔得快化成蜜水了,一阵甜过一阵。她从未见过徐航远如此孩子气的样子,作为一个37岁的事业有成的男人,在她的眼里,他一直都是成熟稳重的,还带着一身的忧郁。她知道他是故意逗着她开心的。因为他虽然手在和临风抢夺汤勺,带笑的眼却是看着她的,看到她笑,他眼里的笑意就更深了,并最终把汤勺还给了临风,表现出他当父亲的风度。
徐航远走进厨房,就看到笛儿一边擦碗一边傻笑,笑得眉眼里全是幸福。这是他近来在笛儿脸上看得最多的表情。明明他做得并不多,比起他年少轻狂时追求佳的疯狂,他现在所做的一切连热情都还算不上。37岁男人的心态和20岁男生的心态是迥异的。年轻的时候,他的爱热烈奔放,恨不能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的爱情。现在他变得内敛,对感情的表达也含蓄了,感情不再热烈似火,而是温润如水。而这样淡淡的一举一动却能让笛儿的幸福泛滥,让他只能不断地为这个可爱的女人感到心疼。
他情不自禁地走上前,从背后环抱住她,附在她的耳边悄声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徐大哥。”笛儿低呼,他毫无预警的亲密举动她还无法习惯,总是会被吓到,以至一惊一乍。
“笛儿,我吓到你了吗?”他明知故问,呵出的热气吹拂在她的耳畔,然后就看到她如珠如玉的圆润卫生迅速地绯红了起来。
“徐大哥。”笛儿轻吟,声音里有着求饶的意味。这样暧昧的调情,总是让她羞不可抑,面如火烧。曾经她如此渴望能和他亲密相处,如今她却发现,原来不仅美人恩难以消受,美男恩同样难以消受。
徐航远听懂了她的求饶,微微地勾起一抹笑容,在用力拥抱过后松开了环抱的双臂,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活。笛儿温顺地任由他抢去自己的工作,而她只是轻轻地靠着他,享受这一刻的温馨。这场景让她有种错觉,仿佛他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他是一个体贴的丈夫,而她则是倍受呵护的妻子。这种错觉让她有流泪的冲动,但她却不愿再流泪,她只想好好地收藏起这一刻的感动。
“笛儿。今天的汤梨味有点重了。”徐航远突然说道,打断了笛儿甜蜜的幻想。
“梨味太重了?”笛儿不解,梨与百合相对,梨味本来单薄,怎么会太重了呢?
“是啊。以前我也做过这道汤。”当他看到汤时,他就已经想起来了,“佳喜欢吃梨,可是天气一冷,她就不愿吃了。后来我翻了很多食谱,才找到这一道离合汤的汤谱。我第一次做出这道汤的时候,她特别高兴。从此一到秋冬季节,我就时常做这道汤给佳喝。因为佳喜欢梨的甜味,所以我总是格外突出汤中的梨味。佳走了之后,我总忍不住想,是不是我这汤做错了。离合离合,我为什么重‘梨’轻‘合’呢?”他平静地叙述着往事,声音却有痛刻画过的痕迹。
笛儿静静地听他谈及往昔,这是她以前所不知道的。曾经他只是独自沉浸在回忆之中,现在他却愿意与她分享他的回忆,虽然他的回忆里有一个“她”的存在,但笛儿不在乎。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心里爱的是谁,只要他愿意对她敞开紧闭的心门,只要他愿意在心里为她留一个小小的位置,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徐大哥,这不是你的错。以前我也自责于我爸妈的过世,总想如果不是我硬要他们参加我的毕业典礼,也许他们就不会遇上那场车祸了。后来我学着去释怀,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快乐。而我永远都记得妈妈说过她希望我能一辈子都快快乐乐地。相信佳也不希望你因为这样的原因而一辈子郁郁不乐的。”笛儿知道徐航远不需要自己的开导,已经十年了,如果他始终无法原谅自己,那么自己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说,但也没有多说,只是将心比心了一番,希望他能理解。
“傻瓜,不用安慰我。十年了,我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呢。只是有时候想起来仍不免感伤罢了。”徐航远一边说着,一边放下最后一个擦好的碗,然后擦干自己的双手,轻轻地揽过笛儿靠着自己的肩膀。
笛儿犹豫许久,才迟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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