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爱情是完全没有理性的,像阵狂风吹来,把每个人都吹的晕头转向,却自顾自跑掉。像现在,明明恨死他了,仍渴望他温柔的眷顾,她真是有玻
对啊,她是有病,而且病的不轻。希望这场恋爱病就像流行性感冒一样,多喝开水就能痊愈,可不要演变成肺炎,从此病魔缠身……
春天可怜兮兮地吸了吸鼻子,合上眼将脸埋进枕里。雪芬轻柔地拍了拍她肩,细心帮她盖好被子,窸窣的裙袂磨擦声及轻缓的脚步声朝门口远去,门一合上就再听不见声音了。
门外的志烨蹲坐在地,雪芬朝他摇了摇头。
“她还是不想见你。”
“我知道。”他苦涩地道,向来意气风发的英俊脸庞,此刻笼罩住低气压,表情颓丧。
“我会再劝劝她。”
“嗯。”志烨应了声站起来,眼光朝身后的房门投下眷恋的一瞥。
还可以大吼大叫,应该表示她没事。他自嘲地想。剩下的……哎,剩下的他还能指望吗?好不容易肯承认对她的感情,换来的却是这样不堪的结局。或许,他还是不应该爱上她。
目送志烨阴郁的离去,雪芬握紧拳头发誓:非得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摆平这件事不可!
十点春天才吃晚餐,之前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可是雪芬的温柔体贴教人难以拒绝,一碗酥皮浓汤,收买了她的胃,忍不住食指大动。
打电话给盼男,说她想家,想早点回去。有好多苦想找她诉,却不想透过电话里交谈,只好等回去后,再抱住她痛哭一场喽。
洗完澡后,将近十二点,过了她往常上床的时间,却一点睡意都没,许是之前睡太多的关系。
将眼光投向未拉上窗帘的落地长窗。
夜,不很黑,闪烁不灭的人间灯火给夜多添几分颜色。春天想起从来了之后,没几次机会到阳台欣赏夜色,她又很快要离开了,不觉有些遗憾。反正这么晚了,凌志烨大概也睡了,她遂大着胆子打开落地窗走进阳台。
夜晚的空气有些凉意,她只穿了件衣摆及膝的套头恤,没打算多留,便不在意,靠着栏杆欣赏夜色。
几抹靛紫,一团墨绿,天空是一弯勾着的新月。
今月曾经照古人。有多少为情心碎的女孩,像她这样深夜不眠,望着月儿发怔?
“翠袖凝寒薄,帘衣入夜空。病容扶起月明中,惹得一丝残篆旧薰笼。暗觉欢期过,遥知别恨同。疏花已是不惊风,那更夜深清露湿愁红!”
纳兰性德的这首“南歌子”,令她眼泪婆娑,伤心事更添一重。
向来不承认自己多愁善感,其实是未遇伤心事。情关难过,有再强悍的理智还是栽了,何况她只是表面坚强,内心脆弱。
无法否认父亲的拈花惹草,像巨大的阴影笼罩住她,造成她对男人无法产生信任感。几年来,她刻意避开感情困扰,并非她理智过人,而是没遇到心仪对象。或许是这样,才自以为刀枪不入,对志烨的迷人魅力没多做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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