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叹了口气,“贪儿,你已是一个废人了,留下也只是徒增一条性命而已……”
“贪儿死也要与师傅死在一起。”说这话时剑贪满脸的坚决。
“贪儿你……”
“师傅,贪儿从小跟着师傅,难道你还不了解贪儿的性子。”剑贪真实的年岁已是三十好几,但此刻对着无名却像是一个稚童一般,语气中竟带着淡淡的撒娇意味。这是只有至亲才会表现的真性情……
无名无可奈何,已经说到这一步了他还能说什么,看着剑晨与楚楚,“你们两人可以吗?”
楚楚与剑晨同时点了点头。
聂风*
就在无名试图奔逃之际,聂风与步惊云与小火正在凤溪村外的竹林中构建他们自己的家。
对于用竹子搭房子,聂风从一开始的兴味盎然到此刻的毫无头绪,这可不比一般的用砖块随意堆砌,整个构架,之后便是在这个构架中填补缝隙,用薄薄的竹篾。
而令聂风感到神奇的是,无论是步惊云还是小火,搭房子,他们仿佛又天生的敏感度,总是能很好的弄出漂亮的窗户,之后再将其他部分完整的填好。
用了整整七天,三人总算将房子搭的可以住人了,自然这房子周围一圈的竹子都被用的干净,倒是流出了一片平坦的铺满了竹叶的空地来了。
“午饭来了!”每日的午时孔慈都会提着食盒过来送饭。
三人立刻从高高的屋顶上爬下,忙活了这么久,累与饿是肯定的。
三菜一汤,仍是孔慈惯常的手艺,因为曾经侍候过其中的两人,所以对于风云的喜恶孔慈倒是十分的清楚。自然这饭菜也是格外的香了。
吃完饭,三人坐着看着孔慈收起碗筷。聂风看着孔慈脸上的黑纱,对于当初看到的伤到底能留下多大的疤,其实当初的伤虽然看着严重,若是用上上好的生肌药膏,应当也不至于可怖到要用面纱遮丑的地步。
“孔慈?”聂风唤了一声,眼光瞟着身边的步惊云的神色而后又转至孔慈。
“恩?”
“你,脸上的伤?……”
这问话未完,却见孔慈的脸色一沉,聂风咕咚咽下一口口水,但仍是继续道,“能给我看看么?”这毕竟是小火造的孽,也算是他的过错了。
孔慈犹豫了片刻,这才伸手在耳畔的面纱处,“疤痕很明显,我怕风少爷看了会不舒服……”
聂风没有说话,而是双眼盯着孔慈的动作,这充分的说明了,他要看的决心。而他身边的步惊云以及小火也是如此的注视着。
孔慈的手在众人的注视下都不禁颤抖了起来,这毕竟对于孔慈而言是绝对的心理障碍。
终是,那伤痕展示在了众人的面前,三声清晰的吸气声。那遍布整个右侧两颊的伤口,坏死的皱起的皮肤覆在其上,若不是早有了心理准备,或许会是更大的惊叹之声。
早已经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孔慈的眼神还是一黯,那个伤疤的可怖也是她为什么终日带着面纱的原因。
但此刻步惊云和小火或许是因为那个疤而感叹,小火甚至不知道那便是由他造成的,但聂风不同,他曾是看到过那伤口的,有这么严重么?怎么会变成整个半张脸?难道是他离开之后孔慈的伤又起了什么别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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